第1 章 你得跨越階層
陽光穿過別墅的落地窗, 落在顧柔雪白的肌膚上，閃閃發亮，她裹著被子, 抱膝坐著床上，長長的頭發散落在雪肩上, 遮住未著寸縷的後背。
她神情懨懨，坦白了說：“那天在劇組化妝間，我主動吻你, 是故意的。我故意讓白佳蕊看見, 讓她知道我跟你的關系。”
程嶼微怔，才知道那天她主動的吻, 背後還有這樣的原因。
顧柔雙手抱著頭，長長地吸了一口氣, “我很在意, 在意極了白佳蕊，每天看到你跟她親密地扮演情侶，我已經分不清你們是在演戲，還是真情流露。”
“你想多了, 只是演戲。”
“可是我覺得像舊情複燃, ”顧柔抬眸看向他, 一滴眼淚從眼角話落, 滴落在白皙的臉龐上。
程嶼上前, 微微俯身，抬手拭去她臉龐上的淚水, 沉聲道：“我跟她沒什麼，從來都沒有什麼。”
是不是面對女人質問前女友的事，男人都會這樣回答？
顧柔想。
顧柔此時不想再追問他前女友的事, 她想要一個清楚的回答，她抬起微微發紅的眼眶，聲音沙啞地問：“程嶼，我們會結婚嗎？”
落地窗外的花園陽光燦爛，一片暖洋洋的，而臥室內，只有春風吹動窗簾的聲音，還有一顆隨著程嶼的沉默，而漸漸冰涼、破碎的心。
顧柔想到他會答應，也有可能會猶豫，但是她怎麼也沒想到，程嶼沉默了。
他的意思可想而知。
他不願意跟自己結婚，甚至可能從來沒有想過。
顧柔控制不住地淚如雨下，她用力地抹著臉上的淚水，她不能哭，她也不想展露出傷心。
好像她很卑微，非要結這個婚不可。
程嶼伸手向她，“柔柔，我——”
“你別碰我！”顧柔抗拒他的觸碰。
程嶼用力抱住她，不停地親吻她，他漂亮的眼睛裡沒有疏離，更沒有冷漠，而是盛滿了脆弱，像一個手無足措地孩子，害怕他在意的東西受到傷害。
“我，我們——”
我們會結婚的，這句話像卡在他的喉嚨裡，怎麼都說不出來。
腦海裡閃現的是白行簡虐殺他母親的畫面，還有白行簡臨死前，沖他猙獰地吼道：“你是我的種，我是什麼樣，你就是什麼樣，不過是披上了人皮，還真當自己是人了？”
顧柔用力地掙紮、用力地推他，用指甲抓撓他，甚至是用尖牙咬他，還是沒能讓程嶼松開手。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低泣地問。
“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嗎？”程嶼懇求地問。
顧柔哭笑不得：“難道能一直這樣一輩子？”
程嶼沉默無聲，他知道當然不能，沒有人會無條件地等待自己。
“你從來都沒有想過跟我結婚吧？”顧柔滾燙的眼淚跌落在程嶼的心口上，“所以你之前答應見我父母，全是敷衍我的。
所以你每次都有事，不方便見我父母。
那都是藉口吧！其實是你壓根不想見我父母，壓根沒有想過要跟我進一步發展？”
“不是的。”程嶼否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