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顧柔猛灌了一口酒，有點嗆人，低頭一看，買的啤酒喝完了，趙晞兒搬出了家裡收藏的威士忌，她照喝不誤，“這話說來就長了，反正後來沒離職，做得還算順風順水，也就留下了。”
“程嶼的脾氣現在改了不少了吧？”
“是，沒有以前那樣暴躁了。”顧柔想，二十歲出頭的程嶼真像一隻暴躁的薩摩耶，頂著一張漂亮的臉蛋，張牙舞爪。
“那他跟白佳蕊是什麼情況？是一直在一起？還是最近複合了呢？”趙晞兒話題轉得很快，八卦地問：“我最近總看到他們一起的新聞呢。”
顧柔：“……我不知道。”
“肯定在一起了，都見父母了。”
顧柔低頭默默喝酒。
她只是想放鬆一下，但沒想到直接喝到爛醉，不省人事。
趙晞兒給她拿來毛毯蓋上，接著收拾茶幾上的殘局，忽然聽見手機震動的聲音，尋著聲音找過去，只見是顧柔的手機來電了，來電顯示是“程嶼”。
趙晞兒很生氣，這麼晚了，還打電話過來？就算是助理，也不能這樣使喚吧！
她結束通話，電話又再打過來。
趙晞兒氣呼呼地接了，大吼一聲，“喂？哪位啊？顧柔喝醉了，不方便接電話。”
電話那頭沉默了下，接著響起程嶼那欠揍的聲音，“她在哪？把地址發我。”
“告訴你地址幹嘛？她今天睡我這，你們當老闆的，那麼周扒皮嗎？現在可是晚上十點，這你還要使喚她幹活？”
“地址。”程嶼聲音冷然地強調。
“不告訴你。”趙晞兒沒好氣說：“就這樣，掛了——”
“趙晞兒，過兩天你們雜志社需要我過去拍封面照片，你也不想我為難你吧？”
“呵——”趙晞兒冷笑。
“地址發來。”
麻蛋。趙晞兒在心裡罵了一句，隨即放軟了語氣，“你是要幹嘛？有事的話，你跟我說，等小柔她醒了，我告訴她不就行了。”
“地址。”
程嶼依舊冷硬如冰。
趙晞兒咬牙，不得不報了自家地址。
很快，程嶼趕了來。
趙晞兒板著一張臉開門，該死的！什麼頂流巨星啊？分明是周扒皮！是獨裁者！是暴君！
卻不想程嶼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繞過她，徑直來到沙發旁，彎腰就將沙發上睡著的顧柔抱了起來。
“哎哎——”趙晞兒攔著，“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是幹什麼？！”
“你快把她放下啊！你別趁她喝醉了，搞些什麼七七八八的事，我們小柔雖然是你的助理，但也是中國公民，擁有公民權力，受法律保護。”
程嶼微微蹙起劍眉，目光依舊疏冷，“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話？她是我女朋友。”
“啊？”趙晞兒傻眼了，她沒有聽錯吧，女朋友？
什麼？！
顧柔竟然是程嶼的女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