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候,賀夢晴接到快遞員的電話,她簽收之後,從快遞員手裡接過一個沉甸甸的箱子,起碼有十幾斤的重量,她看了一眼快遞單上的資訊,但快遞單上的資訊有限,寄件人顯示:白,電話號碼也顯示不完整,不知道裡面裝的什麼東西。
她想起程嶼的叮囑,不要擅自拆包裹,忍下了好奇心。
賀夢晴正要轉身回酒店,目光從酒店旁的超市掃過,眼睛一亮,不如去買些零食上樓,到時候邊吃零食邊打遊戲。
於是,她抱著箱子進了超市,但是箱子太重,她不方便扛著走,在超市門口站著看了下,便將紙箱子放在了門口的凳子上,想著等會買完東西,再抱著回去。
哪裡想到,就在她買完零食的那麼一點工夫,放在超市門口的紙箱子就不見了。
“哎?我放在門口的紙箱子呢?”她驚訝地問前臺收銀的老闆。
老闆抬起頭來,手上動作不停地打著歡樂麻將,“這我們可不負責,東西得你們自己看。”
賀夢晴急了,從超市沖出去,向道路的前後左右看,但是四周都沒見到扛著紙箱子的人,她臉色一白,心道:完了!程嶼特別交代了是重要的東西,她居然給弄丟了!程嶼該不會從此不會再信任她了吧?
賀夢晴又沖回了超市,手拍著收銀臺的玻璃櫃臺,說:“老闆,我要看下你這裡的監控,我那紙箱子裡裝了很重要的東西。”
超市老闆雙手一攤,“我門口的監控前兩天壞了,還沒來得及裝,我幫不了你。”
“有沒有搞錯?你們也太不負責任了吧?監控壞了,也不快點修好!”賀夢晴氣壞了。
……
晚上十點,顧柔他們才從拍攝場地回到酒店,一個個又累又餓,幸好劇組讓食堂準備了宵夜。
蘇蕾拉著顧柔,“走,我們吃宵夜去。”
顧柔看了程嶼一眼,程嶼說:“你們去吧,我不餓,先回房間休息了。”他說著,低頭在工作室的微信群裡,讓賀夢晴把他的快遞送到門口來。
夜晚不能吃太多,顧柔只給自己打了一晚蕎麥面,蘇蕾就沒那麼多顧忌,她熱衷於健身運動,吃多少也不胖,拿了一大堆吃的。
兩人正吃著,忽然跟前閃現一個人影,抬頭一看,是一臉慘白的賀夢晴,眼神裡還充滿了求助。
“怎麼了?”顧柔問。
“我……我把老闆的快遞搞丟了,我找了一個下午,晚上也在找,但是找不到,”賀夢晴眼圈發紅地說:“怎麼辦?老闆現在讓我把快遞拿過去,我拿什麼過去啊?”
“啊?”蘇蕾有點不可置信地說:“收一個快遞,也能把快遞搞丟了?”
姐妹,你又不是幾歲小孩了!
賀夢晴急哭了,“我就是在超市門口放了一會,進去買了一點東西,出來它就不見了,都怪那個超市老闆,只顧著打電子麻將,也不幫我看下東西。”
顧柔放下筷子,起身說:“我陪你去找找看吧,你別哭了,哭也不能解決問題。”
蘇蕾坐著沒動,對顧柔說:“你先陪她去找吧,我餓了,我先吃東西。”
到了酒店旁的超市一看,能拍到丟東西的位置,居然是個盲區,除了超市老闆的監控能拍到,就沒有其他的監控可以看。
除非去找警察幫忙,調查沿途的交通監控,但那太麻煩,先想想別的辦法看看。
顧柔進了超市,觀察了一圈,發現外面的監控雖然壞了,但是收銀臺的監控能拍到一點門口,老闆開始嫌麻煩,不願意配合查監控,一聽到顧柔說丟了的東西是劇組的裝置,價值十幾萬,要報警處理,老闆立馬鬆口,幫忙把監控掉了出來。
收銀臺的監控果然拍到了一點畫面,雖然看不全,但是對方穿的紅色棉襖很顯眼,顧柔一眼就認出,是那個經常到酒店收廢紙殼的老婆婆。
有一回老婆婆收了很多廢紙殼,搬不動,她還幫了一把手來著。
她不知道老婆婆住哪,但是酒店的保潔人員肯定知道,顧柔帶著賀夢晴返回酒店,找到酒店的保潔尋問,讓保潔指路,她一路開車到了老婆婆的家裡。
面對尋問,老婆婆擺著手否認,“我不曉得你說什麼,什麼紙箱子?我不知道,我沒拿。”
“還說不是你拿的,”賀夢晴氣憤地指著老婆婆,說:“監控影片我都看了,偷我東西的人,就是穿著這件紅色棉衣,就是你。”
“你不要胡亂汙衊人,我沒拿你東西,”老婆婆推搡著賀夢晴,“你出去,你出去。”
“你就偷了!你這個賊!”賀夢晴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