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關澤修仍是笑了下,只不過笑意散了許多,「你好朋友連你也騙了,她跟溫遇安在一起搞地下情,搞了三年,那個人是她第一個男人,她愛了十幾年怎麼可能放得下。」
沈未蘇有些驚詫,她的確以為秦愫跟溫遇安並沒有開始過。
見她確實也不知情,關澤修嘲弄一笑,悠然地點了根菸,「不過我並不在乎這些,我也是不走心地玩玩罷了——她提離婚的時機很恰當,她心愛的男人出事了,她迫不及待地要去找他,而我也膩歪了這個虛假的婚姻,到此為止正好。」
看著關澤修走開,沈未蘇心情不是很好,回到周硯懷身邊,問他,「溫遇安出事了嗎?」
周硯懷訊息靈通,點點頭,「他在東南域那片做些邊緣生意,被手下出賣,失蹤了,現在生死不明。」
沈未蘇心裡一揪,想起當初秦愫結婚時
,溫遇安身上帶槍地趕來,那時候,他看著秦愫嫁人,眼裡切實地含著淚,他那天是想要把秦愫帶走的,但最終他顧慮太多選擇放手。
看她心情糾結,周硯懷拍撫她的背,「你最好勸勸秦愫,就算跟關澤修離婚了,也別再跟溫遇安扯上關係,他們那些人刀頭舔血的過日子,惹來了溫遇安的仇家,不是鬧著玩的。」
沈未蘇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勸得動,但這些話她一定要跟秦愫說的。
宴會也沒什麼興趣了,拍了兩樣想買的東西,周硯懷就帶她回家了。
——
第二天沈未蘇去找秦愫。
秦愫已經從關家搬走了,回到她自己婚前的房子裡。
沈未蘇到的時候,秦愫正敷面膜,剛剪了頭髮換了新發型,看起來狀態特別輕鬆。
沈未蘇見她這樣,倒是鬆了口氣,「沒見過離婚像你這麼開心的。」
「從律師樓出來我就放了兩掛鞭炮,終於跟那個混賬拜拜了。」秦愫靠在沙發上,「我已經買好了機票去旅行,先去巴黎血拼,買幾個包治癒一下我這幾年的憋屈生活。」
沈未蘇不知道她跟關澤修之間到底有沒有日久生情,嘆息著,「我聽說溫遇安出事的事了,秦愫,大家朋友一場,周硯懷讓我提醒你,別跟那個人扯上關係,那不是我們能想象到的世界。」
秦愫拍臉的手頓了頓,一笑,「蘇蘇,其實我踏入過那個世界……對不起我瞞著你,我念大學的時候,偷偷跟溫遇安在一起過,我倒追的他,他被我纏得受不了。不過最後你也看到了,他還是把我推走了,他沒那麼愛我……」
沈未蘇說驚訝也不驚訝,秦愫就是這麼個人,她執著熱烈,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她深刻地愛過溫遇安,她就敢豁出一切。
沈未蘇沒敢跟她說,婚禮上溫遇安帶著槍來過的事,怕她聽了之後動了念頭去聯絡溫遇安。
秦愫也沒再繼續說,彷彿已經完全放下了那個過去的戀人,她掀開面膜,「走吧,我們出去吃個飯,我這次想在外面多轉轉,也許像你一樣找個學校進修一下,眼前這破日子我是一天也不想過了。」
沈未蘇被她拉著出門,那時她以為秦愫會好好地出去旅行,走出婚姻失敗的陰霾高高興興地回來。
卻不想之後秦愫一走,變故竟是驚天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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