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趟走了太久,家裡一切安穩,她出門去探望朋友,先去找了秦愫。
自己在國外的時候,秦愫一直很惦記她,拜託了秦哥照顧她,也幫了她很多忙。
沈未蘇買了禮物和花,到她家的時候,卻發現秦愫在收拾行李。
不是旅行的那種,是滿地的行李箱和大袋子,分明是搬家。
沈未蘇有些驚訝,“怎麼了這是?”
秦愫把她送的鬱金香接過來,“草莓鬆餅,我超喜歡這個品種。”
說著拿給傭人拿下去醒花。
秦愫癱在沙發上,有些疲倦地說,“我跟他協議離婚了,這兩天就搬走。”
“……”沈未蘇沒想到這麼突然,“是一時衝動,還是……”
“其實我跟他本來就是商業聯姻,他不愛我,我也不愛他。合作完了,沒什麼利用價值了,都巴不得馬上抽身。”
“他也這麼想嗎?我總覺得,關澤修這個人不像表面上那麼花花,剛結婚時候你生病,他放下一切趕回來照顧你,那時候我覺得他很在意你……”
“他高興還來不及。”秦愫枕著手臂,有些恍惚,“他一直介意我愛溫遇安的事,前兩天他喝多了,把這兩年的不滿都說了,他叫我滾蛋,說他不要別人的破鞋……他也真夠不要臉的,他這些年小明星一個接一個的包養,媽的他多高尚似的,離就離,我看他就煩。”
沈未蘇也不知道這種時候該勸和還是勸離,在旁邊看她收拾東西,原來在一起生活了兩年多,是會有這麼多的牽扯的。
秦愫從衣櫃裡拿衣服,裡面大多數都是她的衣服,但關澤修的襯衫,領帶什麼的,偶爾也會夾雜在裡面,秦愫面無表情地一件件扔出去。
收了會兒,她看到一件她們結婚時候敬酒的禮服,關澤修找人設計的,婚禮的整個細節,關澤修都無比用心,婚紗禮服都叫設計師做了好幾套方案給她選。
看她盯著那套禮服出神,沈未蘇知道她內心也有不捨,當初自己跟周硯懷在一起三年,吵得不可開交決定離婚,自己憎恨地刺了他一刀,但離開的時候,也是心如刀絞。
看秦愫情緒糾結,沈未蘇在旁邊問,“秦愫,恕我多嘴……你現在,還愛溫遇安嗎?”
秦愫面上倒是很平靜的,笑了笑,“17歲的我深愛著他,但27歲的我選擇嫁給別人的時候,就是已經放下了。”
“那你應該跟關澤修說清楚。”
沈未蘇經過了婚姻裡的起起落落,會更明白坦誠的重要性。
秦愫搖搖頭,沒等說話,有人推門進來了。
倆人轉頭,就見關澤修叼著煙走進來,抬手把灰色的大衣丟在沙發上,穿著黑毛衣黑西褲靠在那兒,著實風流倜儻的。
他抱著手臂靠在門旁,瞧著滿地的行李箱,嘴角涼涼地提起個笑,“你們繼續,別管我,我就是回來瞧著點秦小姐收拾東西,該拿的別落下,不該拿的也別給我帶走嘍。”
沈未蘇看他那樣子,心裡嘆氣,分明是知道老婆要走了心裡不得勁兒才回來的,結果挽留的話也不說,還故意氣人,嘴硬吧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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