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地府閻王出手改一改行不行?”李清閒反問。
眾將面容呆滯。
何豹喃喃自語道:“當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內廠那幫阻撓萬民甲的閹人,根本沒發現,時代已經變了。”
內務府。
路良生放下傳訊符盤,微笑道:“寒兒,此次阻撓萬民甲的煉製,你居功至偉。已經有多個大派找藉口停下,三個月後,還需要你走一趟。”
路寒微笑道:“父親放心,這種小事,不足掛齒。沒了萬民甲,守河軍與文修就永遠不可能建立正氣長城,也就永遠解決不了妖族頻繁的小規模襲擊,他們只能被困在賢王城。呵,賢王城……父親,那位賢太子到底死沒死?”
路良生微微皺眉,道:“妖族那冠軍王頗有心機,這件事情,天下人都拿不準。就因為拿不準,才會多想,一旦多想,我人族便會有人生出貳心。這些話,為父只是與你私下說,到了外面,你要一口咬定,那位已經殉國,尤其上了朝堂,萬萬不可提起此事。當年因為此事,多少文修被罷官?多少武將被迫赴死?”
“是,父親。那李清閒……”路寒望向路督公。
路良生眸底閃過一抹陰影,道:“依咱家的性子,不如捨棄一些,斷了此子性命。但怎奈趙移山態度明確,咱家難以抉擇。更兼他背後各大勢力若隱若現,而且他的萬合商會的力量簡直像雪崩一樣擴張,盤根錯節,不知多少勢力吃得滿嘴流油,動他,為父定然會遭遇群臣圍攻。”
“不得不說,那幫文修狠起來,確實麻煩。要試試只傷不殺?畢竟您手裡的御龍軍足以震懾天下各大勢力,隨便找幾個一品,一定能辦到。”路寒道。
路良生點頭道:“確實,李清閒值得老夫動用御龍軍。那解安懷只懂蠻力,現如今看是不行了,但另有妙用。寒兒你呢?你若北上,可敢與李清閒鬥一鬥?”
路寒尷尬一笑,道:“父親,我不是不敢,是覺得想要實力再提升一下,比如晉升二品後,再北上接管鎮北軍,名正言順。那察富里,平日裡沒少跟李清閒勾搭。”
路良生失笑道:“所以我才放心他,他要是與李清閒一見面就明刀明槍,早就把他踢進大河裡。”
說完,路良生起身,道:“咱家再考慮考慮御龍軍的事。”
望著路良生離去的背影,路寒心中一嘆。
李清閒,比以前更難對付了。
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覺得,李清閒是自己路上的絆腳石。
李清閒不死,自己寢食難安。
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不能再浪費下去,我要全力修煉,一旦晉升二品,便北上,想盡辦法解決他。那位為了爭皇位可以舍掉冠軍城和千萬子民,我為了殺李清閒,怎麼就捨不得整條大河?待我晉升超品,奪回來就是!”
路寒輕輕握了握拳。
路良生坐在無頂軟轎上,靜靜思考,身為太監,在禁宮中可乘軟轎,已然尊貴至極。
“停!”路良生猛地下令,挺直坐起,望向前方。
道路兩側的紅色宮牆向前延伸,與前方的大門相連。
大門前,一位面容蒼老的官員,慢慢邁步向前,身後跟著御林軍。
路良生宛如猴子般躍下軟轎。
今天切了瘤子,七個工作日內會出病理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