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籠中的命君子,彷彿一座奇形怪狀的塔。
在大先生的速度下降到極限後,李清閒的速度突然爆發。
一層,兩層,三層……
在領先十層並九個命君子後,李清閒突然停下。
只差一個命君子,李清閒就能獲勝。
但是,好像在等待大先生。
大先生身體一晃,雙目通紅,又一道血線自嘴角溢位。
兩個人遲遲沒有寫出下一個命君子的流年。
過了好一會兒,李清閒笑了笑,寫下新的命君子流年。
絕。
蓋風遊在新的一層,放上新的命君子。
領先八十個命君子,超過十層。
轟隆!
籠子內層層疊疊的命君子轟然倒塌,宛如萬丈山倒,好似千座峰崩。
眾多命術師望著大先生,今天一弈,無論勝敗,他的名望徹底毀了。
噗……
大先生猛吐一口血。
那斜眼狗頭也身體一晃,嘴角溢位鮮血,有氣無力低頭坐著。
劉老虎與蓋風遊一看,雙目瞪圓。
這個斜眼狗頭真是太陽光了,明明都贏了,還要繼續假裝受傷。
籠子門開啟,白霧散盡。
大先生看了一眼李清閒嘴角的鮮血,抹去自己嘴角的血,緩緩道:“這麼做,值得嗎?”
李清閒急喘了幾口氣,緩緩道:“每個人,都有保護的人、必做的事。”說完,突然捂著嘴,連咳兩聲。
鬆開手,鮮血順著掌紋流到手腕。
眾人紛紛嘆息。
之前一些人七嘴八舌說了大先生的情況,投靠邪派,建立神生派,禍亂各地,現在人人都明白,這個斜眼狗頭,一定是不得已才如此。
“好!第一局我敗了。第二局,繼續!”
“命星對釣!”李清閒的聲音乾脆利落。
全場鴉雀無聲。
這種弈命,極為少見。
蓋風遊嘆了口氣,道:“斜眼狗頭,老夫建議伱再想想。命星對釣,有個前提,就是放棄所有一切力量保護,甚至要驅散命局與命神,只能憑藉單個命星本身的力量對抗對方垂釣。這種弈命,往往兩敗俱傷。”
“這是我唯一的獲勝手段。”李清閒有氣無力道。
大先生咬了咬牙,道:“你根本不是弈命,你這是拼命!”
“隨你怎麼說,你若是不敢,可以認輸。”
大先生扭頭看了一眼蓋風遊腰間的氣運銀魚袋。
謀劃了多年的雙星伴月,就在銀魚袋中。
他突然醒悟,望向李清閒道:“我明白了!你根本不是為了勝過我,你是想用假廟門,換我根基損傷,命星殘破!”
李清閒笑了笑,鮮血流淌在牙縫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