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青衫男人開口了。
「放了曹諱，我不會攔截你們。」青衫男人語氣淡漠道。
顧淵笑了一聲，眯了眯眼睛打量著對方。
這種話，聽聽就好了。
哪怕眼前的男人已經盡力剋制，可顧淵還是能夠感知到對方散發出的實質性殺氣。
顧淵之前藉助曹諱走出皇城，這個選擇當然是沒有問題的，不然帶著秋頌雅他們想要從皇城內殺出來，可太難了。
就算顧淵的實力已經提升許多，可他畢竟是一個人，更何況皇城內也有許多可以對他造成消耗的高手。
當他選擇這麼做的時候，就已經將拔山宗給得罪死了，對於高高在上的仙宗而言，這已經不是挑釁了，而是將拔山宗的面子放在地上踩，哪怕訊息封鎖，這件事情還是會傳遍整個芒星。
以後拔山宗的人出門怕是都要蒙著臉了。
也只有斬殺顧淵，才能夠幫助對方挽回一些顏面。
徐晨也看了看對方，接著眼神又落到了顧淵的臉上，小聲問道：「咳咳，顧師兄，他和七長老比起來，如何？」
顧淵沉吟片刻，說道：「不好說，伯仲之間吧，也可能，比七長老稍微厲害一點。」
聽到這話，徐晨更淡定了。
「那就好。」
顧淵瞥了他一眼，表情古怪。
這傢伙該不會真的以為，自己當初斬殺七長老很輕鬆吧？
不過仔細想想，要不是七長老最後還藏著一個殺招的話，擊敗對方，的確不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
當然了，顧淵也並沒有因此就小瞧了眼前的對手。
七長老有他的殺手鐧，面前的人還是拔山宗的宗主，難道對方就沒有壓箱底的東西了？
想到這些，顧淵臉上的表情也又嚴肅了幾分。
眼前的男人，正死死盯著顧淵那張臉，沒有放過一丁點表情上的變化。
或許此刻的他也在痛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掌握讀心術這樣的能力。
當然。
饒是如此，他看著顧淵的眼神，依舊帶著幾分輕蔑。
「放了吾兒，我放你一條活路，機會就在眼前，勸你好好抓住。」
顧淵笑了一聲，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了。
「你應該慶幸我現在比較忙，否則，我真的不介意留下來把你宰了。」
聽到這話，傅雪柔等人都一臉錯愕。
之前，那位拔山宗的宗主說話時，語氣聽著便是高高在上，像是心生憐憫，要給顧淵一條生路，可想到對方的身份，他們又覺得，好像這是理所當然的。
現在聽到顧淵的話，他們突然覺得，拔山宗的那位宗主已經非常內斂了……
徐晨則目光明亮，眉飛色舞的樣子彷彿在說：「看！還得是我顧師兄！」
青衫男人怒極反笑，眼神中也帶著幾分不解。
他原本以為，當對方知曉自己的身份時，應該是驚慌失措的。
可事實並非如此。
顧淵越淡定，他心裡就越不舒服。
特別是，當他對上顧淵的目光時，那雙明亮眼睛裡的自信像是快溢位來了。
他想起，三十年前，自己初入江湖時，也是這般姿態，意氣風發，眸光閃亮。
思緒至此，他微微一笑，衝著顧淵輕輕搖了搖頭。
「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是得吃虧才能長記性的。」他聲音很輕，不像是說給顧淵聽得，更像是自己福至心靈發自肺腑來一句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