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紅綾臉都快抽筋了,前有一個扮豬吃虎的女人,後又被老和尚抓了個現行,今次定然是不能善了了,不過她也拿得起放得下,老和尚雖然不是主持,但身為達摩院首座的他,在某些時候,戰鬥力卻比主持那個門面貨色更強,尤其是老和尚腰間掛著的六品黃銅御牌,比她腰間的七品鐵牌看上去更加絢爛奪目。
“大師當面,紅綾豈敢造次,就此告辭。”
何紅綾一聲長嘯,腳底一踏,灰塵四起,人如沖天炮一般撞爛了地字號套房的天花板,老和尚看著那黑洞洞的天花板,一垂目,口中喊道:
“善哉啊,善哉。”
右手從袈裟中穿出,朝著那窟窿就是一拍,一股肉眼可見的空氣扭曲之後,只聽一聲慘叫傳來,那何紅綾落在遠處屋頂上,大喊大叫道:
“惠寧......你......你敢傷我?”
惠寧禪師把手收回袈裟中,捋著佛珠玩兒,笑道:
“只許女施主來老衲這裡殺人奪徒,就不許老衲給女施主留個念想嗎?阿彌陀佛,老衲又犯了嗔戒,罪過罪過啊。”
“師尊打得好!什麼狗屁聖境山,都是一群盜匪罷了!”
“麻雀休說烏鴉黑,禿驢你們不也是衝著小天才來的,殊不知這小傢伙早被曹立用看上,你這也算橫叉一槓。”
“阿彌陀佛,老衲與此子有緣,不消女施主挑撥離間。”
“哈哈哈哈哈,老賊禿,今日一掌來日當報,你且過了曹立用那關再說吧!”
“賊婆娘罵誰呢?”
“一幫賊禿,不修佛法,吃喝嫖賭五毒俱全,佛祖知道了都要弄死你們,簡直丟光了出家人的臉面!”
“萬人騎千人踩的賤婢也敢惘呼佛號,裙下不知多少面首寵男,汙穢不堪豈可入法眼,當真是不要臉做虧心事,腌臢腌臢!”
八個棍僧才不給何紅綾面子呢,氣的何紅綾像潑婦罵街一樣在遠處咆哮,本來武林中人內息悠長、中氣太過,這一開口,鬧得整個蘇山縣都聽見了。
蘇山縣衙後的假山上,一間密室的石門被人用掌風掃開,曹立用赤膊上身從內衝出來,守在外面護法的六弟子連忙口呼師尊。
“好膽!禿驢安敢截胡,備馬,隨我去金剛門!”
那邊廂搞得風聲鶴唳,這邊廂兩口子卻在抱頭痛哭,陳訓直罵自己不是人,竟然差點把母子兩個給害了,其實心裡也只是後怕罷了,鬼門關那邊守備地這麼嚴實,擺明了不準走關係,他能帶兩母子往哪裡逃,總不能回肅州的小雷音寺去認親吧?
“娘子,過來見禮,這位是金剛門的惠寧大人。”
冷秀真的很聽話,一看惠寧這副鬚髮皆白、得道高僧的樣貌,立馬過來磕頭行禮,老和尚微笑著捋了捋鬍鬚,伸手說:
“且把孩子讓老衲瞧瞧。”
冷秀掃了陳訓一眼,陳訓連忙衝她點頭,冷秀忐忑不安地把黃知羽遞過去,惠寧手法嫻熟地抱起黃知羽,看著他那雙無辜的大眼睛,右手牽住了他的小胖手。
一股內力鑽入黃知羽身體中,氣海如炸了窩般浮躁起來,在氣海中蟄伏的洛水內力立即撲上去與這股佛門內力互毆在一起,沒兩下就把這股佛門內力給絞殺乾淨,而惠寧則面色驟變,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內力失聯了,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了這小子的根骨百分百適合修煉佛門功夫,是千年難得一見的與佛有緣之人,惠寧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陳訓,笑容都親切了八倍。
“陳訓啊,你可願為我義子。”
陳訓一聽還有這種好事,反應過來後連忙磕頭不已。
“父親在上,請受孩兒三拜。”
惠寧一把將黃知羽抱在懷中,對兩口子道:
“你們且跟眾弟子一同返回,這地方住不成了,就暫時住在下院吧,老衲先帶孫子回去給主持過目,一切聽憑主持安排!”
“謹遵父親大人教誨!”
陳訓拉住了冷秀,這點面子必須給,只見老和尚一邊笑著,一邊如神仙一般踩著空氣步步高昇,三兩下就如鯤鵬一般消失在夜空中。
“玄女摘葉(殘缺)獲得。”
“大力金剛掌(梵.殘缺)獲得。”
“普渡慈航心法(梵.殘缺)獲得。”
“浮鳥虛渡(梵.殘缺)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