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老夫人的話說完，就連南周氏也是渾身一震。
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
南老太君是皇上欽點的一品誥命夫人，可以見官不拜，即使有罪，南念之也無權審問，更不得對其用刑！
再加上老太君的話，就算南念之是大將軍又如何，她到底是南家子孫。
最重要的是，昔日老東西還活著的時候，老太君都不待見這個賤人。
這麼一想，南周氏和靠在她懷裡的南子柔相視一望，彼此心知肚明。
南子柔更是哭著道：“奶奶……”
南念之看著這祖孫三人，冷若冰霜的臉上，沒有絲毫畏懼。
她之所以落到這種地步，南老夫人同樣“功不可沒”。
此刻與南老夫人相對視，南念之只是輕飄飄道：“南老夫人恪守本分，最看重禮義廉恥，且不說當年真相到底是什麼，跟她人廝混的子女，當然不配踏入南府一步。”
南老夫人聽到這話，微微揚起下巴，臉上嚴肅的表情，也更加濃重。
南念之話鋒一轉，提高嗓音又道：“可南老夫人卻縱容一個賤籍外室，嫁入將軍府，還扶為正室。原來南老夫人口中的恪守本分，禮義廉恥，是這麼個意思。”
提起南周氏的賤籍身份，也是南老夫人心頭一根刺，她瞬間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因此不忘了狠狠地瞪了一眼南周氏。
可即便如此，她眼裡同樣容不下南念之。
“另外，南子柔與她人私通，在懷了孽種的情況下，還妄想嫁給宸王，成為宸王妃，皇上不予追究，是誰欺君罔上，毫無禮義廉恥，老太君不會連這個都分辨不清楚吧？”
縱使是有一品誥命夫人封號的南老夫人，也在這時候啞口無言。
“這……”
她往後退了兩步，好在身後的嬤嬤及時攙扶住，方才穩住身形。
南念之知道，一品誥命夫人並無實權，因此冷聲道：“帶走！”
南子柔原本還以為老太太回來，自己還有一線希望。
但看到老太太的神情，忽然笑了。
“南念之，你讓我削髮為尼，替爺爺守墓？我希望你不要為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後悔。”
“後悔？那不如讓我後悔的再徹底一些。”
南念之輕蔑一笑，直接拔出寶劍，南子柔和南周氏立馬嚇得魂不附體。
而南念之手起劍落，不過片刻功夫，南子柔的頭髮落了一地。
看著地上散落的青絲，南子柔才覺得頭皮一涼，再一摸自己的腦袋，她竟然被南念之剃成光頭！
南子柔整個人宛如癲狂狀，她摸著自己的腦袋，驚恐地喊叫出聲：“不、不可以，我的頭髮，不！”
“南念之，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南子柔推開攙扶她的南周氏，卻直接因為斷了的腿而撲倒在地上。
可即便如此，她也一樣朝著南念之的方向爬。
南念之只是上前一步，腳踩在她的手指上，南子柔立馬疼得渾身顫抖。
“南念之……你不得好死……”
可即便如此，身邊的將士也在南念之的眼神示意下，將其拖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