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亙苦笑道,“這老兒倒不是不借,但只准在此觀看,想那樓中有萬千經冊,什麼時候能夠看完,分明是想以此拖延時間,掩飾其無法破譯古符的窘處。”
“是嗎,他虯老兒莫不忘了,若不是我父親允許,他能在這雁鳴山落足。笑話,能給他的,也能收了回來。真以為能畫幾道符,就不把王府放在眼裡了嗎。明日,咱就去借這些經訣,我看他給還是不給。”趙陵不屑道。
“得嘞,翁主,咱多準備幾輛車子。今天我在樓中看了,所謂汗牛充棟,講的就是此處。”吳亙興奮道。
趙陵神色怪異的看了一眼吳亙,“難不成你想把虯老兒的收藏都搬空。”
吳亙訕訕道:“借一次也是借,借十次也是借,還得次次落人情,不如干脆一次把事辦全乎了,做票大的,省得麻煩。”
趙陵走到吳亙面前,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土匪出身,連我都想著只是借他個十幾二十冊,你卻是要掘人家的窩,夠狠。行,就依你所說,做票大的。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彆扭。”
二人商議妥當,吳亙當即找了車隊管事之人,空了五輛車子出來,又連夜下山找了五輛。
第二天一早,趙陵就叫黃理帶隊,前往借閱經訣。看著浩浩蕩蕩的車隊,黃理還有些不明所以。等到了樓前,趙陵開口道:“吳亙,你且去挑選,選好了即可裝車。”說著,找了把椅子坐於樓前,儼然督陣的架勢。
“遵命。”吳亙一甩衣袖,推開看門的人,帶著一幫人大步向樓中走去。
黃理見此情形,不由的驚慌失措,“翁主,這是何意。”連攔人邊高聲問道。
“何意,既然虯真人難以破解古符,那不如讓本翁主親自來幹。我就不信,這寥寥幾筆竟有何難。今天借你家師父一些經訣,他日再還。”趙陵霸氣說道。
“不不不,家師昨夜已破解,現在不過是依著今時重新畫符罷了,還請翁主再寬限幾個時辰。”眼見攔不住吳亙,黃理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趙陵全然不為所動,理都不理身前的黃理。
“走。”眼見趙陵如此作態,吳亙心裡有了底,帶著人如狼似虎般衝進樓裡。
“這個不錯,帶走。”
“這個一看就是珍品,慢點拿啊,小心損壞。”
不一會兒,小半屋子的東西竟然已被搬上了車。
“慢著......”聲音從遠處傳來,虯真人健步如飛,從遠處疾馳而來,身後還跟著通風報信的弟子。等到了近前,虯真人趕緊施禮道:“翁主,此符已經制出,還請停手罷。”
“哦,真成了。”趙陵不冷不熱道,伸手從其手中取過一枚玉壁,上面鏤刻了一圈繁複的花紋。玉壁一入手,一股殺氣從指間傳出,趙陵不由的打了個寒戰。
“還請翁主讓手下住手。”虯真人額頭的汗珠都冒了出來。
吳亙一見形勢不對,急的直跳腳,對著停在原地等候命令的人說道,“快搬啊,翁主又沒有下令,你你你,就說你呢,快動手。”
眾人聞聽,也是醒悟過來,自家翁主下的令可是搬東西,新的命令下來之前,還不趕緊動手,場面頓時喧鬧起來。
“翁主。”虯真人急的額頭青筋都暴了起來。
“咳咳,好吧,你們住手吧。”趙陵眼見老頭兒要急,還是給些面子吧,畢竟是父親的老朋友。
忙碌的一行人方才停下手來,看著一片狼藉的屋內,虯真人慾哭無淚,“翁主,可否將車上......”
“虯真人,我趙陵雖位卑言輕,就沒有一點薄面,借一點東西都不成。”趙陵臉罩寒霜。
“可以可以,翁主發話自無不可。”虯真人擦了一把額頭汗水,這回可是冷汗了。趙陵的名聲他可是聽過,比錦春王還要難纏,得罪了她,哼哼,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趙陵的面色緩和了些,“那好,請虯真人將這什麼符細細講解於吳亙,不得有所藏私,否則,我自會上山再借一次。”
“一定的,一定的。”虯真人看了一眼仍在四下打量屋內、意有不甘的吳亙,心裡恨死了這個少年,今天這場禍事,肯定就是此人招來的。
“這位吳兄弟,不如我二人找處靜室,細細交流一下。”虯真人幾乎是咬著牙說出,此子著實可恨。
吳亙心裡發毛,看了一眼趙陵,對方示意無事,方才隨著虯真人到了一處房間。
噹啷,虯真人將玉壁甩在吳亙面前,也不寒暄,“此符破解之後倒是簡單,就是可用血氣之力,擊破靈氣、逆氣防護,乃是一種頗為低階的手段。
真不知道,翁主費盡氣力,破解此種手段有何用,於修行人而言,簡直是雞肋一般的存在。”
吳亙一聽,眼睛一亮,自己要的就是此物,“不知此符可有名號,還請老真人細細說來。”
“此符用血氣催動,不妨就叫血靈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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