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實在不能怪慶忌太能喝。
而是這個時代的酒水,酒精度數不高,跟啤酒差不多,如何能將慶忌灌醉?
即便是原來的慶忌,都是酒量極好之人,故而喝上十斤八斤的酒水,慶忌都不帶醉意的。
“申公子,不知我吳國的舞樂,比之楚國的舞樂,如何?”
慶忌饒有興致的問了一句。
聞言,子西沉吟片刻,便道:“回稟吳王,楚吳兩國的舞樂,實則各有千秋。楚之舞樂柔曼絢麗,吳之舞樂飄逸多姿,實在不好比較孰優孰劣!”
話雖如此,但是在子西的心目中,還是楚國的舞樂更勝一籌!
這並不是子西在自吹自擂,而是吳國的舞樂,實在缺乏了一種楚國的舞樂所沒有的美感。
細腰!
對,就是細腰!
可能楚人的審美觀與吳人的審美觀不盡相同。
楚人多好細腰,身材嬌小玲瓏的女子,而吳人則是多好皮肉,身材豐腴(微胖)的女子!
“哈哈哈哈!申公子,寡人聽聞楚國舞樂極盛,上至楚王,下到公卿大夫,飲宴閒暇之時,無不以舞樂助興。”
慶忌衝著子西笑吟吟的道:“我吳國不同,相較於柔曼的舞樂,吳人更喜愛劍舞或者摔跤,或者演武!”
“申公子常年居於郢都,想必見慣了霓裳之舞,聽遍了靡靡之音。”
“申公子既然來到吳國,來者是客,寡人便做主,讓公子欣賞一下,我吳國獨有的劍舞,如何?”
一聽這話,子西只能裝作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作揖道:“吳王盛情,那外臣便卻之不恭了!”
旋即,慶忌便拍了拍手,讓一眾舞姬樂師退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隊穿著緋紅色束身武士服,身材高挑的銳士。
“喝!”
“咚!咚!咚!”
在一側的鼓手裡面擊打著皮鼓,作著十分花哨的動作,來回擊打皮鼓。
站在空地中間的銳士們,立馬整齊劃一的開始舞劍,劈、刺、撩、點、砍、掃等等,各種各樣的揮劍動作應有盡有,充滿陽剛之美。
慶忌饒有興致的欣賞著這般的劍舞,直到一舞畢,他這才好似意猶未盡的跟在一側的子西問道:“申公子,我吳國的劍舞如何?”
“甚美,甚美。”
子西只能一味地恭維著慶忌。
慶忌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隨後,慶忌又環視一週,看著在場的公卿大夫朗聲道:“二三子,今日田獵,寡人還邀請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慶忌的眼神一掃,在一側的熊子丹立刻會意,讓兩名披堅執銳的宿衛領著一人進入會場。
此人看著像是不惑之年,卻滿頭白髮,身穿一襲乾淨的深顏色衣裳,以木冠束髮,身材高大,器宇不凡!
他剛一進入會場,就被眼尖的人立刻認出來。
典客伯噽更是失聲驚叫道:“伍子胥!”
“伍員?大王竟然將他這般的罪臣帶到會場,是何用意?”
“難不成,大王是想當著眾人的面,將伍員處死?”
“我聽說伍員已經被關在大牢一個多月,沒想到還這般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