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強撐著從他肩頭支起身子,眸中還漾著波光。
蕭秋折正欲將她抱起放在榻上,卻覺她柔軟的臉頰貼上了自己的頸側,轉而俯身將她摟了個滿懷,又抱著她坐在了床上。
晚青妤伏在他胸前,努力平複著紊亂的氣息,硬生生將情潮壓下大半。她輕輕推了推他,身子一軟,從他臂彎裡鑽出去,迅速地滑進了錦被中,只露出一雙水盈盈的眸子看著他,細聲道:“很晚了,真的該睡了。”
再不睡就要來真的了,她那一點點理智也快沒了。
蕭秋折沒料到她竟說收就收,還收得這般幹脆利落。
他直起身子,深吸了幾口氣,強自壓著心頭燥熱。
晚青妤見他一時難消火氣,小聲道:“不如……你先去洗個澡。”
降降溫。
蕭秋折心裡悶悶的,不願多言,只是“嗯”了一聲,便轉身出了房間。
摸了摸胸口,心髒還怦怦跳個不停。
他走後,晚青妤臉上的紅暈許久才漸漸褪去。待身上那股熱意消散,睏意也來了。她迷迷糊糊地合上眼,還未等到蕭秋折回來,便已沉沉睡去。
蕭秋折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回到房中,只見她已伏在枕上熟睡。那張小臉猶帶紅暈,唇瓣水紅的不行。烏黑的長發鋪散在床榻上,一隻纖細的玉臂還露在錦被外面慵懶地搭著。
她這般模樣,只一眼又讓他一陣心動燥熱。
他將頭發擦幹,隨手將布巾擱在一旁,脫掉鞋子躺下,抓起她的手,將她攬入懷中,讓她枕在自己臂上,另一隻手從身後環住她的腰,又將臉埋在她頸窩裡。
她身上香香軟軟的。
睡夢中的晚青妤似是感受到了他的懷抱,無意識地嚶嚀一聲,往他懷裡又鑽了鑽。
蕭秋折素來自詡定力過人,可一貼上她柔軟的身子,那點自制便又土崩瓦解了。他閉目強自睡覺,卻輾轉難眠。不知是因著心中渴望,還是懷中溫香軟玉太過撩人,他竟又渾身燥熱起來。
他太喜歡她了,哪哪都喜歡。
他松開她,可是又想抱,抱上以後又受不了,如此反複幾次,他終是妥協,只得又去沖了個涼水澡。
蕭秋折這般折騰了一整夜,直至東方泛白,他方才沉沉睡去。翌日醒來時,晚青妤早已醒來,輕聲問他:“今日可要去上朝?”
他仍慵懶地趴在床上,見她欲穿衣起身,伸手便將人撈回懷中:“再陪我躺會,昨夜睡得太遲,實在睏倦。”說著在她頸間蹭了蹭,“待用過早飯,我直接進宮尋小皇子。”
晚青妤擔憂:“不如再等等,皇上那邊剛說小皇子尊貴之軀不能有傷。”
傷害皇親國戚可是大罪。
蕭秋折又摟緊她一些:“不等,一日都不等。”
他輾轉反側一整夜,從前他總憂心與她或有血緣之親,不敢面對,而如今他決意不再躊躇,定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無論結果如何,人他是要的。
晚青妤見他執意,便道:“好,那你再睡會。”
蕭秋折又睡了會,待他醒來,二人梳洗完畢出了房門,娘親早已備好早膳等候多時。用過飯,蕭秋折便直往皇宮去找小皇子。
他走後,娘親拉著晚青妤的手道:“今日你隨娘親去街上選張新床,再置辦些被褥,也趁此給秋折買幾身衣裳放在府裡,往後他來住,洗漱後也好更換。”
娘親看了看她,又道:“我聽管家說,他昨夜沐浴了四次,可是有潔癖?”
他昨晚竟沐浴了四次?
晚青妤聽聞,臉頰瞬間一紅,看來他挺煎熬的。
他今日進宮,也不知道能否順利取得小皇子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