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著地上的鞋子:“這雙鞋很舒服,我很喜歡,也要打包起來。這屋裡,能帶走的我一樣不會留。”
她一邊說,一邊慌亂地收拾,淚水參著碎發糊了一臉。
蕭秋折立在一旁看著她,看著她激動地把櫃子裡喜歡的衣服一樣一樣挑出來,看著她走到桌前,把他給她買的毛筆包裹起來,看著她脫下腳上的鞋子換上一雙她喜歡的,看著她去搬那把搬不動的琴,看著她瘋狂地在屋裡找東西打包。
我看著她……看著她一直流著眼淚。
“你真的決定好了?要離開我?”他再次問她。
她擦著止不住的眼淚,點著頭,回道:“對,我已經決定好了,離開這裡,離開你。永遠離開。”
“晚青妤。”在她一通收拾的過程中,他的情緒已經漸漸平靜下來,他不容反抗地對她道:“別收拾了,你真的走不了。”
“走得了。”她轉頭看他,“你不許攔我。”
她的眼睛紅腫不堪,他很是心疼。他見她把衣服一件一件疊好放入包裹中,見她去抱她那個放著玉佩的寶貝箱子。他終是再也站不住了,一步一步走近她,扳著她的雙肩轉過身來,滿眼破碎地看著她,俯低身子,道:“你先冷靜冷靜,告訴我,你想要什麼的生活,我去努力。”
他之前一定是做了什麼讓她不滿意的事她才會如此。
晚青妤哽咽著,吸了吸鼻子,認真地回他:“我想要的生活是要建立在真摯的感情之上。我想要一個疼我、愛我的夫君,一個心裡只有我的夫君。我想要與我愛的夫君長相廝守,哪怕天塌地陷,也不離不棄。曾經,我以為我遇到過,可是錯過了,如今我便不再奢求。”
她遇到過,七年就遇到了。
蕭秋折緊看著她,看著她那難舍難分又矛盾的模樣,伸手幫她擦眼淚,低聲問:“那你現在心裡有誰?你喜歡誰?”
喜歡誰。
她不回答,他又捧住她的臉不讓她躲,她這才回道:“我誰也不喜歡,現在沒有情,也沒有愛。”
她語音顫抖,說的很假。
他怎麼會信。
“晚青妤。”一時間他不知是該開心還是該生氣,幫她理了理被淚水沾濕貼在臉上的碎發,然後又將她拉入懷中,清聲道:“既然你心裡沒有人,那說明你心裡也沒有付鈺書。那好,從今往後,你心裡就只許有我一個人,只能留在我身邊,直到死的那一天。”
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他這般強勢霸道,讓她一時慌亂,她低下頭來不去看他,他見她又躲避,捏住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她強行開啟他的手,他又把她拉入懷中,她使勁往外推他,他則雙手捧住她的臉頰,說了一聲“不許躲”,便低頭吻了上去。
他吻得突然,她整個人僵住,反應過來後便用力推他,卻被他緊緊抓住雙手,動彈不得。她慌亂地去咬他的唇,他捂住她的腦袋吻得更深。
她開始後退,他步步緊追,她退著退著,退到了床邊。他一把摟住她的腰身,將她緊緊貼在自己懷中。
她的心跳得極快,指尖微微發顫,想要再後退,卻退無可退,欲伸手推他,又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
“你……”她剛啟唇,聲音便被他堵了回去。
他的唇覆了上來,溫熱而柔軟,帶著不容抗拒的強勢。她的呼吸驟然一滯,腦中一片空白,只覺得他的氣息鋪天蓋地地襲來。
他唇齒間的糾纏愈發深入,彷彿要將她所有的抗拒與不安都吞噬殆盡。
她的身子開始發軟,幾乎站立不住,只得伸手抓住他的衣襟,指尖深深嵌入他的衣料中。
“晚青妤。”他的手掌撫上她的後頸,微微側首,在她耳邊道:“那日,我聽到一件可笑的事,有人說我們是血緣之親,說我們是堂兄妹,還說,我們不可成婚,否則有違倫理綱常……”
他頓了頓,嗓音有點清冷:“我活了二十幾年,經歷過各種各樣的事情,還是頭一次,聽到這般離譜的言論。”
“不過。”他又捧住她的臉頰,在她微張的唇上親了一口,“即便這是真的,那又如何?”
他伸手去扯她的衣帶:“兩年前洞房花燭夜就該完成的事情,拖到現在,不可再拖了。”
柔軟衣帶被他扯開,她慌亂地推他:“蕭秋折,你別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