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西裝革履、人模人樣的‘中介銷售’，其實慈善基金會的人。
全國做慈善的人很多很多，只不過有許多不為人知，但是能把慈善做成生意的，就只有慈善基金會了。
這些慈善基金會最擅長的便是尋找身患重病，最好是沒辦法救活的那種，可在宣傳時，不會提這一點，反而要著重突出即便身患重病也能救，差的是錢而已。
前期先來重症患者身邊拍素材，發到網上獲得捐款，後期就隨便派個人來照顧，意思一下，等患者死了，繼續換下一個。
或許早就換了多個，甚至多線推進。
當然，有家屬的情況下，還是會給家屬善款。可是給多少，那就全憑良心了。
醫生的話讓李昱他們氣憤不已，怎麼也想不通，怎麼會有人利用大家的愛心來斂財？破壞社會信任，這不該死嗎？
“就沒人來管管他們？”王蘭森氣憤道。
“沒用，人家又不犯法，只是道德問題。何況要是沒有他們，有的患者不一定能獲得捐款。屬於一半天使一半惡魔。”
醫生的語氣裡透著無奈，可以看得出，他對這種現象早就不滿，只是沒地方說。
今天李昱、錢興業等人來了恰好遇到，不吐不快。
“那慈善基金會也不用來這麼多人吧？都把病房擠滿了快，這你們總能管管的吧？”李昱剛才在門口呼吸時，空氣瀰漫各種氣味。
空氣一點不新鮮，哪怕是做好事，也得辦成壞事了。
“那不是一家，是多家。因為囡囡沒有家屬，指定不了哪家慈善基金會幫其募捐，他們幾家在這裡爭呢。”
“爭什麼？”李昱眉頭一挑，他意識到了，還是忍不住問出來。
“爭你們這些‘客戶’。”醫生把‘客戶’兩字咬得很重。
其他人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媽的，真把慈善做成生意了！”王蘭森忍不住爆粗。
“我們搞了那麼多年慈善，還是第一次知道這種事，搞得我渾身不自在，噁心！噁心！噁心透了！”齊老闆連說三次噁心，依然表達不了心中憤慨。
這群人簡直是畜生，不，畜生不如。
“那我們怎麼辦？錢還捐不捐了？”吳芸擔憂道：“要是捐的話，這錢指不定又到哪家基金會手上去。這可是我們好不容易籌的善款，千萬不能讓他們貪汙去。”
吳芸的擔憂，也是李昱幾人所擔心的。
不能糟踐了別人獻的愛心，昨天捐款的人，都是衝著李昱、錢興業捐的，隨隨便便就把錢給一家了，怎麼對得起他們？
“那個，老張，你先忙吧，對了，讓他們都散散，堵門口空氣不流通，你們醫院也得注意著點，多關心關心病人啊。”錢興業對醫生說道。
“行，你們忙。我這就去。”張醫生走了，過去把人趕出病房，不讓他們圍著，可是等醫生一走，還是老樣子。
幾人終於明白張醫生的無奈了，他們有工作的，總不能專人守在這兒驅趕吧？
最主要的還是這些人並不自覺，要是自覺哪裡還有這麼多事。
“我過去看看。”李昱看不下去，當先走了過去。
“我也去。”
“還有我。”
王蘭森和張揚相繼跟上，吳芸也想去的，但是被齊老闆拉住了。
“你別去添亂了，在這兒看著，要是情況不對你隨時報警。”
齊老闆給了錢興業一個眼神，兩人一起跟了過去。
此時，李昱已經跟人聊上了。
“你們是來捐款的？”一個自稱基金會劉經理的人滿臉興奮地問道。
唰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