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晚琬聽聞此言,實在按捺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嘴角高高揚起,眼裡笑意盈盈,忍俊不禁。她心裡清楚,可千萬不能和這二彪子過多接觸,不然旁人誤以為他們是一路貨色,那可就百口莫辯了。
本以為這場鬧劇就此收場,哪曾想那書生竟厚顏無恥地對閆晚琬說道:“縣主,我母親已然應允你嫁入我家,你還有何不滿?你這般行徑,乃是對長輩大不敬,犯了七出之條。”
閆晚琬:“……”
眾人:“……”
眾人聽聞書生之言,一時間驚得面面相覷,隨即爆發出一陣難以置信的鬨笑。
有人忍不住大聲叫嚷:“這書生怕不是讀書讀魔怔了吧?他不過是個連舉人都考不上的落魄秀才,竟還做起了這般美夢!方才縣主拒絕得那麼幹脆,他是耳朵塞了棉花,還是根本就活在自己的幻想裡?他以為母親點個頭,縣主就得乖乖下嫁?也不看看自己是哪根蔥!”
“就是就是,縣主何時說過要嫁給他?這等厚顏無恥之事,我活了大半輩子,還是頭一回見,今日可真是開了眼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嘲諷與譏笑如潮水般向書生湧去。
“放屁,你們就是羨慕我兒得了縣主的青睞,嫉妒縣主給我兒出銀子出力,日後縣主嫁入我家,那我就是老封君,我要把你們這些刁民全部趕出南平府,再也不讓你們踏進一步。”婦人彷彿已經有了掌管南平府的權利,對周圍的百姓大聲叫罵起來。
小桃更是氣得滿臉漲紅,脖子上青筋暴起,眼睛瞪得如同銅鈴,彷彿要噴出火來,咬牙切齒道:“就該把這母子倆拖下去,狠狠打上幾十大板,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閆晚琬面色陰沉似水,周身散發著徹骨寒意,蓮步輕移,朝著那母子二人走去。
母子二人見閆晚琬走來,不但毫無懼意,臉上反而綻放出志得意滿的笑容,彼此對視一眼,眼神中滿是得意與輕蔑。
婦人心中暗自得意:哼,縣主又如何?還不是怕我這個婆婆!只要我拿孝道壓她,她還不得乖乖就範?
書生也在心裡盤算著:等我娶了縣主,便能借助她的權勢青雲直上,以我的才學,日後封侯拜相,那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
在閆晚琬走近的短短幾步間,母子二人已沉浸在對未來奢靡生活的無限遐想之中,彷彿那縣主府的榮華富貴已然觸手可及。
“啪!”
他們怔愣在原地,胸前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
低頭一看,胸前的衣襟露出一道胳膊長的劃痕,血漸漸滲了出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