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好,我希望你說到做到。南平府的未來,可就全系在你我這些人的身上了。”
說罷,她垂下頭,像是在思忖著什麼。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名衙役神色慌張地沖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氣喘籲籲地說道:“縣主,府尹大人,大事不好了!城外的流民突然增多,現在已經聚集了好幾百人,正朝著府城這邊湧來,看樣子是要進城討口飯吃!”
府尹聽聞那訊息,臉色瞬間煞白如紙,額頭上密密麻麻地冒出了一層汗珠,聲音也不自覺地顫抖起來,急切問道:“當真看清楚了?”
衙役滿臉慌張,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趕忙回應:“千真萬確,看清楚了!眼下咱們該如何是好?”
眾人一片慌亂之時,唯有閆晚琬鎮定自若,迅速分析道:“立刻關城門!”
府尹一聽,頓時急得滿臉通紅,連忙勸阻道:“縣主,如此行事,恐怕多有不妥啊!”
他知道南平府是閆晚琬的封地,但是如若真的對難民置之不理,那對閆晚琬的名聲怕是有很大的影響,特別是她還有個將軍夫人的身份。
閆晚琬自然也想到了這層,她眉頭一皺,依舊目光銳利地看向衙役,厲聲下令:“還愣著幹什麼?莫不是覺得本縣主的話已經不管用了?”
衙役聞言立即跑出去關城門,府尹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欲言又止。
“縣主,如若那些難民來了,只怕是會在城門口聚集,咱們城內沒有足夠的糧食儲備,難道他們不會鬧起來。”
他最怕的就是激怒那些難民,令他們做出偏激的事情,將南平府好不容易恢複的形勢毀於一旦。
閆晚琬笑著安慰:“慌什麼,只要我不讓進,他們就進不來。”
真以為她讓人在城門外種植的那些植物是擺設嗎?只要有人膽敢在她的管轄範圍內肆意妄為、興風作浪,她必定讓這些人有來無回,絕無生還的可能。
府尹聽聞此言,對她這股沒來由的自信深感無奈,不禁開口問道:“那如今下官需要做些什麼呢?”
閆晚琬微微皺起眉頭,陷入了短暫的沉思,片刻後,她語氣沉穩而堅定地說道:“你即刻去清查一下府庫裡現存的糧食數量,再仔細統計一番,看看咱們南平府能夠一次性拿出來多少糧食。”
府尹連忙應了一聲,恭敬地領命而去。
閆晚琬則靜靜地坐在椅子上,身形一動未動,只是緩緩閉上了眼睛,手指在桌面上有節奏地輕輕敲打著,似在思索著什麼。
沒過多久,她便將事情的前因後果瞭解得一清二楚。
原來,那些難民皆是從遙遠的西北之地一路跋涉而來,他們在途中經過的所有府城都被無情地拒之門外,萬般無奈之下,才決定前往京兆,而南平府不過是他們被人故意引來的。
她忽然想到什麼,嘴角掛上一絲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