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幫到你便好。”秦瑜躊躇許久,最終也只說出這一句話來。
閆晚琬嘴角噙著一抹淺笑,卻未言語,旋即轉身步出房間。
“你還欲往何處去?”秦瑜追問。
“你這般清閑?”閆晚琬反問道。
“丈母孃講新婚燕爾,理當相伴以增進感情。”秦瑜一本正經地說道。
閆晚琬聽聞,頓時無言以對,腦海中浮現出王玉華與閆曉芮那兩張滿是緊張之色的面龐,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你若樂意,那便一道吧。”
此次出行,秦瑜所受待遇與往昔大不相同,竟得以與閆晚琬並駕齊驅。
二人驅馬途中,閆晚琬驀地勒住韁繩,雙眸之中寒意乍現,如鷹隼般銳利地凝視著前方,似是察覺到了異樣。
前方卻見一片荒草叢生的曠野,並無明顯異常之處。
“前方有人。”
秦瑜微微眯起雙眼,鼻翼輕輕翕動,敏銳的觸覺立即感應到前方來者不善,他下意識地握緊了腰間的劍柄,目光警惕地在四周掃視著。
閆晚琬沉吟片刻,嘴角忽然露出了笑容,“走,我們過去看看。”
秦瑜不贊同的皺眉,他只能緊緊跟在她身側保護,神經緊繃著。
行不多時,前方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馬蹄聲,聲音由遠及近,在這寂靜的曠野中顯得格外清晰。
閆晚琬與秦瑜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他們停下馬匹,靜靜地等待著來者。
不多會兒,只見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從草叢中竄出,瞬間將他們圍在了中間。
為首的黑衣人面罩之上,只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他打量著閆晚琬與秦瑜,發出一陣低沉的冷笑:“秦大將軍和夫人真是情深意切,這次倒是省了我們不少力氣。”
閆晚琬冷哼一聲,“就憑你們這些鼠輩?”
黑衣人首領面沉如水,不見絲毫惱怒之色,只見他手臂一揮,身後的黑衣人齊刷刷抽出武器,擺出進攻的架勢。
秦瑜見狀,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對閆晚琬說道:“一會兒我來拖住他們,你瞅準時機突圍。”
這些黑衣人對他而言不足為懼,可若要在打鬥中護得閆晚琬周全卻並非易事,唯有待她安全撤離,自己方能毫無顧忌地全力迎敵。
閆晚琬卻只是瞥了他一眼,輕啟朱唇吐出兩個字:“不用。”
言罷,她率先抽出藏於袖中的藤蔓,玉手微微一抖,那藤蔓瞬間粗壯起來,修長的藤身如靈動的長鞭,只輕輕一甩,便將沖在最前面的黑衣人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劈飛出去。
秦瑜不禁微微一怔,他未曾料到閆晚琬竟有如此身手和這般厲害的武器。
而閆晚琬卻並未停頓,她身形靈動,在黑衣人之間穿梭自如,藤蔓所到之處,黑衣人紛紛倒地。
黑衣人首領見狀,眼神一凜,親自提劍加入戰團,他的劍法淩厲,虛晃一招,趁閆晚琬不備,反手一劍刺向她的胸口。
閆晚琬閃避不及,只得將身體微微一側,以求避開要害,準備硬生生接下這一劍。
剎那間,黑影疾速閃過,只見那首領的頭顱竟橫飛數米之遠,一股血柱如噴泉般沖向天際,而其身軀卻仍麻木地立在原地,紋絲未動。
“你……?”閆晚琬驚愕地望向他,目光旋即被他手指上的戒指所吸引。
原來,割斷首領頭顱的銀絲正是從這戒指中射出,僅從外觀來看,根本察覺不出這竟是一枚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