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晚琬面上笑吟吟地問道:“二皇子,您所言的屍體究竟在何處呢?我看這莊子外頭連一絲血跡都不見,莫不是長信侯記錯了地方?”
二皇子臉色陰沉,一語不發。
“屍體必然是被你莊子裡的人藏到莊子內,你敢不敢讓我們進去搜查?”
閆晚琬嗤笑:“這有何不敢,二皇子請便。”
語畢,她將莊子的大門敞開,放任他們隨意展開調查。
時光匆匆流逝,半日悄然而過,他們並未尋得屍體的蹤跡,卻意外發現了些許刀劍。
二皇子手握這些物件,滿臉怒容,大步邁向閆晚琬,高聲質問道:“你且瞧瞧,這便是他們行兇殺人的兇器。”
閆晚琬眼中滿是迷茫,她眨了眨眼睛,輕聲回應:“殿下,您這是何意?這些不過是用來收割糧食與蔬菜的農具罷了。”
言罷,她順手拾起一柄長劍,動作嫻熟地扯過地上的蔬菜,手起劍落,菜根瞬間被齊齊斬斷,僅留下完好無損的菜身。
“如此切割下來的蔬菜,是不是既完整又美觀?”
二皇子見狀,頓時怒火中燒,怒喝道:“你……你這分明是強詞奪理。”
閆晚琬面露困惑之色,說道:“可這些刀劍平常確實是這般用途啊!殿下若是不信,大可問問他們。”
此時,莊子裡的農戶們齊聲高呼:“沒錯,我們平日裡就是這樣割菜的。”
二皇子氣得暴跳如雷,大聲吼道:“你們都給我住口!這些刀劍如此鋒利,你們竟敢聲稱是用來割菜的,誰人會信?”
“我信!”
秦瑜挺身而出,堅決擁護自家媳婦,“二皇子,您不能只因刀劍鋒利,便斷定其為殺人兇器,這二者之間毫無必然聯系。”
“昨夜定是你們殺害了長信侯的手下。”
“這位大人莫要血口噴人,我們何時有過殺人之舉?您可有確鑿證據?”
二皇子惡狠狠地瞪向身旁的侍衛,咬牙切齒地問道:“還未找到嗎?”
侍衛面露難色,搖了搖頭,低聲道:“殿下,莊子裡裡外外都找遍了,確實沒有屍體的影子。”
二皇子的臉色愈發陰沉,他緊緊握著手中的刀劍,彷彿要將其捏碎一般。
閆晚琬微微抬起頭,目光坦然地直視二皇子,說道:“殿下,既無屍體,又僅憑這幾把尋常農具便要定我們的罪,實在是說不過去。若您執意如此,我們也只能請陛下聖裁,相信陛下定會明察秋毫,還我們一個公道。”
二皇子冷哼一聲:“哼,你們莫要以為這樣就能逃脫罪責,本皇子定不會善罷甘休。”
秦瑜上前一步,擋在閆晚琬身前,沉聲道:“二皇子殿下,您身為皇子,更應遵循法理,不可僅憑臆想就隨意誣陷他人。若您繼續這般胡攪蠻纏,我等也不會坐以待斃。”
此時,氣氛劍拔弩張,雙方僵持不下,似乎有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打破了這緊張的對峙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