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嚇到了。”她回頭看了一眼磚頭，心裡默默問系統，“這能加倒黴點嗎。”
“加一個，不能更多了。”系統說。
寧央央在心裡暗暗罵了一句真摳。
她走進教師辦公室，聞到一陣熟悉的，劣質油墨的臭味。
謝老師走到最裡面一個位子，拿出一沓子油印的題目，包好交給她。
“這是我今年自掏腰包，才置辦的油印機子，不錯吧。”謝老師摸摸快要全禿掉的頭頂。
“老師，這些都是您印出來的？”寧央央聞著這個屋子難聞的氣味，還有謝老師大拇指上洗不掉的汙漬，心裡一陣滋味說不出。
“對啊！”謝老師自豪的拍拍手，“我多印一點題目，到時候你們能多出去幾個，油墨我儘可能買最好的了，哈哈哈但還是有股味道，你們多擔待。”
“這個地方太小了，一眼看到頭，你們得走出去，見識見識外面的世界。”
“謝謝您。”寧央央輕聲說。
她看著謝老師真情實意的淳樸眼神，想到今天上課的時候班上同學嫌棄的話。
好臭、難聞、狗都不寫
可是免費發放試卷給他們做的老謝，一直笑眯眯的，只是在想著如何全心全意為他們好。
自己大汗淋漓的在這個悶熱逼仄的老辦公室，印著發臭的卷子，只是想這個大家能多走出去幾個。
別在這裡成為閉耳塞聽的人。
“我一定好好學習，把之前欠下的債都補起來！”
“老師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寧央央同學，你這幾年的苦，我們大家都看在眼裡，所以你一定要好好考出去，走出來福村。”
“嗯！”
寧央央抱著資料回家寫，晚上孟奶奶喊吃飯，也只是草草喝了一碗粥就開始發奮。
豆油燈昏黃暗淡，寧央央寫的眼睛疼。
她拿出大女主學習法來鼓舞自己，但是隻做到兩題，她就歇菜了，一涉及到輔助線的題目，她就看不懂了。
可以說空間思維能力弱的宛如小趴菜。
要不去問問隔壁房間裡的孟書冬？他做題那個速度，一看就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大學霸。
但如果他要問起來為啥只有自己有額外作業咋辦？
寧央央苦惱撓頭，豆油燈爆了一下，有油星子濺到作業上，寧央央手忙腳亂的把燙油抖掉，發現在把題目都被燒出了一個洞。
都說爆燈花是個好兆頭，可這把題目燒了，她還怎麼做啊。
寧央央捏著作業紙準備去找個紙片，把那個洞洞糊起來，可她一出房門，就碰到閒的沒事在堂屋到處溜達的孟書冬。
寧央央看著孟書冬閒閒的那樣，有點忍無可忍，她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跟張翠蘭一樣了，眼睛裡容不下閒人。
“這個題目缺了一個條件，你會做嗎？”她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