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完全不妨礙太子的別出心裁。
他拿出了一個撥浪鼓,慢慢的扭動,“咚咚,咚咚”。
咦,小格格果然朝著這邊扭頭了,動作幅度太大,大阿哥怕傷著小格格。無奈之下,也只能換了一個姿勢。從側對著太子到正對著太子。
太子太心機了吧。
大阿哥彷彿成了一個無情的抱人機器,可憐巴巴的自我腦補看著小格格和太子玩耍。
實際上,剛出生的小格格又懂什麼呢?她只是聽到聲音就好奇的扭頭罷了。
盡管小格格出生以來,從上至下都展示了對她的喜愛,但是完全不妨礙僖常在對她的惡意。
僖常在已經搬離了正殿,現在只能在陰暗潮濕的側殿待著。因為有著共同的興趣愛好,榮嬪並沒有遠離她。
僖常在盡管是因為謀害皇嗣的行為被降位了,但是她完全不覺得是自己的錯。
她說:“我看吶,這興師動眾的只剩下一個小格格,還高興個鬼,要是我,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說::“就算是個小格格,估計活不長了,瞧那一臉病弱的模樣。”
她說:“要是能活下去,怕是要送到宮外撫養,我覺得我家就不錯。”
既貪婪而又無知。
瞅著僖常在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樣子,榮嬪罕見的後悔了,她真的要與僖常在為伍嗎?
她可不像僖常在,早與宣妃結下了不解的仇恨。她只是一次小事被宣妃發現了,有些心虛罷了。更何況雖然她威脅過宣妃,但是後面也被太皇太後懲罰了。
如此一想,愈發想離開了。
僖常在可沒發現她唯一的盟友岌岌可危了,就在榮嬪數次想打斷僖常在的談話的時候,僖常在自信表示,這就是我的宮殿,談話內容不會洩露的。
誰管會不會洩露啊?又不是我的事情。榮嬪無奈極了,僖常在是聽不懂人話嗎?
就在僖常在談天論地的時候,她的貼身宮女進來了。
僖常在眉頭一皺,轉手就把杯子往宮女的頭上砸,幹脆利落極了。倘若這不是窩裡橫,榮嬪還得誇上幾句。
“好膽,我又沒讓你進來。”
杯子砸在額頭上,碎得一地都是。自然作為被擊打的物件,宮女的額頭早就已經血流一片。
僖常在在榮嬪的目光之下,吝嗇的丟出一些銀子:“拿去抓點藥。”
誰知榮嬪的目光卻更加詫異了,同時離開小團體的心更加堅定。又或者不算離開,只能說是僖常在被解僱了。
她可是看清了僖常在丟出的銀兩,別說看病,也別說抓藥,按照宮裡的物價,買一兩副中藥就不夠用了。更別提,還有要打點的銀子。
宮女利索的說完事情:“宣妃誕下格格,皇上大悅,晉貴妃,曉諭六宮。”
“不是,憑什麼呀?”僖常在失態了,也沒看到宮女離開就開始胡咧咧,“自大清入關以來,罕見有生下孩子就晉升的,更別說只是生下一個格格。”
“難不成是皇上為了拉攏宣妃背後的科爾沁部,拉攏她背後的蒙古。”
榮嬪一把捂住僖常在的嘴,要不是她倆現在坐在一塊,她完全不想管她。
這惹禍頭子。
皇上豈是她想說就可以說的。
不行,解散,解散,就地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