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妃肯定是為了挑釁自己娘娘和他二孃的關系,但說出一個如此千奇百怪的理由,也是煞費苦心了。養絮氣鼓鼓的想要將希吉爾趕出承乾宮,偏偏沒有得到佟佳貴妃的指令,她不敢私自行動。
希吉爾將一路上如何發現,怎麼驗證甚至連自己的心理歷程都說得一幹二淨。
佟佳貴妃恢複了理智之後,細想希吉爾的一切說辭,只覺得恰巧萬分。
她忽然想到希吉爾今天剛過來喝過藥:“那你今天早上怎麼還喝了藥?這你的身體有影響嗎?”
佟佳貴妃著急的原地轉來轉去,上下打量著希吉爾的臉色,偏偏她又不是大夫,也沒有學過醫術,自然看不出什麼。
希吉爾本來不想說出如何檢驗藥的,她恨不得像栽花將土踩得實實一樣的瞞住了,可偏偏佟佳貴妃又提起來了,不得已之下,她只好說出自己的應對方法。
“我將喝下來的藥藏在喉嚨中,出去後馬上吐在碗中,這才弄給太醫檢查。”
養絮一直不相信自己娘娘的額娘會害她,她像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一樣:“那會不會是在宣妃娘娘您吐出藥的時候,藥性得到了改變,所以才變成了傷身的藥。”
這這倒是有可能,希吉爾皺起的眉頭難不成這是一個意外的誤會不成?但如果是這樣,那倒也好。
此事是個誤會,總比佟佳貴妃額娘背刺佟佳貴妃好得多。
希吉爾回應:“這也有可能。”
養絮趁勢爬竿而上,她迫不及待的說道:“娘娘,您要相信佟夫人啊!她是您的額娘,必然是不會害你的。”
佟佳貴妃似信非信:“或許是吧,要知道是否也不難,直接將剩下的藥渣拿給太醫便可。”
鹹福宮的人主動又來請完平安脈後,承乾宮的也來了。這兩位娘娘可是宮中眾所周知的大方,幾位太醫們都爭先搶著要過去。
然而去過鹹福宮的太醫卻僅僅縮在了牆角,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這平安脈可不是那麼好請的。
先前去鹹福宮的太醫是宮中醫術較為精湛的,在太醫院裡的地位也不低,他退出爭奪後,眾人自然是叫好,沒有人想要問他為什麼要退出?
在他退出了爭奪後,很快便定下了去往承乾宮的太醫。
他興致勃勃的前往成乾宮,其餘的太醫皆是羨慕的看著他,也只有先前去過鹹福宮的太醫看他慢慢消失的背影是滿臉可憐。
宮中皆知兩位娘娘她們感情深厚,偏鹹福宮請完平安脈後,承乾宮馬上命人來請。這中間又是沒有什麼事的話,他把頭擰下來給他們踢。
太醫院中也不免有勾心鬥角。
一名太醫暗自嘲諷:“是誰呀?剛剛迫不及待的搶到了去鹹福宮的名額後,承乾宮居然不搶了,簡直是犯渾了不成。莫非是在鹹福宮中惹下了什麼禍事?”
眾人皆醉我獨醒,他自知明白了一些了真相,也就懶得與那些暗自後悔從而嘲諷的人做一般計較,獨自回到了房間。
沒了主角卻還是不妨礙太醫在那邊便明嘲暗諷。
“左院判回來了。”
太醫院內馬上恢複了平靜。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要不是院使、左右院判都不在,也由不得他們在此喧嘩。
左院判滿意地捋了捋自己的鬍子,他就知道宮中說太醫院勾心鬥角的人都是在胡說八道,難道是看不見他們在這兒互相幫忙。
一名太醫將手中的藥遞給了另一名太醫:“這是你需要的藥。”
然後壓低聲音,比劃著手指:“你懂的,一兩。”
在路上的太醫到了承乾宮,承乾宮中宮門緊閉,竟沒有人提前在門口等他。
罷了罷了,也只是為了幾兩碎銀。
太醫敲響了宮門,被養絮親自領進了主殿中。
太醫多次來到了承乾宮請平安脈,從來沒有被養絮親自迎接過,宰相門前三品官,放在妃嬪上也是同理。
明面上宮女自然是不能與太醫相比的,但是作為貼身宮女的養絮暗中的地位可比在太醫院的他們高上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