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吉爾欣然收下陪聊的費用。她舉起茶杯,端茶,送客。
榮嬪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得到希吉爾的承諾後,再一看她的動作,也就幹淨利索的收拾東西走人。
甚至貼心的將手帕也拿走了。
她走得太快,希吉爾想挽留就沒看見她的人影了。不是,你走就走,把我的手帕拿走幹嘛?
那可是希吉爾在渝芳的要求下繡的,尚且還沒完工。
渝芳送來了水給希吉爾解渴:“什麼?娘娘,您說您將您繡好的手帕暫時借給榮嬪,她就帶走了。”
希吉爾誠懇點頭:“是的。你在門外應該有聽到榮嬪哭的很傷心,我不得拿一個東西給她擦淚,誰能想到她會把手帕帶走。”希吉爾一副乖寶寶的樣子,試圖矇混過關,想必如此,渝芳就不會再追究了吧。
渝芳可是知道自己娘娘的脾性,她斬釘截鐵的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奴婢沒有看到,便不是真的,您最好將您繡好的時候,怕在後天之前讓我看見。”
糟糕,竹籃打水一場空。手帕沒了,交手帕的時間也沒有延遲。
不但如此,希吉爾還沒辦法,馬上去趕工,她在渝芳的要求,坐下來檢視信封。
多個店鋪的生意都需要希吉爾來做主,還有二哥的信封,來自於寫希吉爾最喜歡話本的人的信封,還有一封是來自於蒙古的……
店鋪的生意可是關繫著自己的生活品質,在處理完最緊要的店鋪生意之後,希吉爾便開啟了蒙古的信封。
寫信的人是班第。
“大哥怎麼寫信給我?”希吉爾自顧自的說著,順便開啟了信封。
信封蓋戳的地方,有了新舊兩重的痕跡,信封裡信件的摺痕處也有一些差異,好似有人提前開啟了信封,順帶看了一遍。
班第的意思很簡單,妹,蒙古的牛肉幹做好了,要往哪裡銷售?
漠南蒙古那你的土地只能用來放牧牛羊,一旦用來種植糧食,總是血本無歸,為了讓蒙古不再受限於土地,希吉爾便提出一個主意,在太皇太後面前過了明路。
太皇太後是蒙古的人,總是會幫襯一二。這不,因此科爾沁部的人也很尊敬太皇太後。這不,希吉爾只是在太皇太後面前展示一次牛肉幹,太皇太後馬上發現了機會。
而太皇太後的一封信封寄過去,科爾沁部身先士卒,哪怕現在不是春季,下羊羔牛犢的季節,還是迅速的宰了一部分正在養肥的的牛羊,並將其加工成了牛肉幹。
希吉爾不滿,這差別也太大了吧:“我說的時候大哥就推推脫脫,太皇太後一說大哥屁顛屁顛的宰了十分之一的牛羊。”
但是,麻煩也隨機而來。
信封寄過來的同時,部分加工好的牛肉幹也跟著上路,只是因為信封畢竟比較快捷,提早了幾日到。
“哎呦,大哥也沒有跟我確認一下,就把牛羊肉給寄過來了。”希吉爾手忙腳亂的,打算去找太皇太後。
偏偏在太皇太後面前,希吉爾還要幫她那個不省心的大哥遮掩一二:“姑祖母,大哥可支援你了,他宰了好多牛羊肉,做成了肉幹,現在已經送往京城了。”
太皇太後欣慰:“還好沒有在拖拖拉拉,不然我非要教訓教訓他。”
“等等。”太皇太後意識到不對,“你說班第那小子宰了多少牛羊。”
希吉爾顫巍巍地說出了數字:“大哥說,好像,好像,是十分之一。”
太後太後:“是自己養的牛羊嗎?”
希吉爾悄咪咪的躲在皇太後身後:“是整個科爾沁部的,不只是大哥養的牛羊,還要加上牧民的。”
太皇太後沉默,如同爆發前的火山一般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