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吉爾雙手扶起她:“無事,你只是在盡你的職責。”
希吉爾連忙走到店鋪附帶的院子裡:“新月,這店鋪你倒是管的不錯!”
婦人原名展盼弟,在和離後厭倦名字至極,她的夫家何嘗不是欺負她沒有生下一兒半女才在不明所以的前提下,認為她私通外男。
便求著希吉爾改名,從展盼弟到展新月。也算是新的人生。
“都是東家您教的好。”
展新月就像是滄海明珠一樣,希吉爾沒有想到一救便救出個管理人才:“是你自己聰慧,我都沒有想到你那麼快就可以完成從賬房到掌櫃的轉變。”
展新月謙虛道:“是您替我請的師傅技藝高超,師傅又完全不藏私,把他的一生所學都交給了我。”
在古代找一個管理能力的師傅不容易,好在人都是有需求的,他正好沒有子女,於是希吉爾攻其弱點,許諾替他養老,他才願意來教徒弟。
“你師傅呢?”
本來是希吉爾要幫他養老,但是展新月不願意,學人本事,自然要付出代價。更何況,既是師傅也是師父。
“師傅他……”
鏡子店鋪是這出院子的門面,裡面還有可以住人的地方。
展新月的師傅就提著鳥籠從門口走出,鳥籠中有一隻渾身藍色的鳥:“唉,東家您來了。”
展新月的師傅祖上幾代都是生活在京城,所以難免帶著一些口音。
“您給我找的這個徒弟!”展新月的師傅豎起大拇指,搖頭晃腦的誇贊,“沒得說,雞賊得嘞!”
希吉爾:“為什麼這麼說?”
展新月還真怕師傅誇張其詞,連忙解釋:“這老頭子,天天就只窩在自己小窩,我叫他過來和我一起住,也不肯。我就直接把他的東西全部搬過來了。”
展新月師傅有自己的一套理論:“你說孤男寡女的叫什麼事嘛,這我怎麼能過來?”
展新月無可奈何:“您說您都這一大把年紀了,我是真怕哪天見不著您。”這也是無奈之舉。
展新月的師傅剛要反駁,展新月馬上例舉出了一、二、三條理由堵住了他的嘴。
但是展新月師傅自有他的話術:“你天天叫老頭,老頭的叫著,哪有半分尊敬,這家啊,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
說罷,提起自己的鳥籠就要走。
展新月陰森森的威脅:“師傅你可要想清楚,除了你手上的藍藍,其餘的紅紅綠綠可都在我的手上!”
小老頭,小老頭,心智像孩子。展新月的師傅一屁股坐在地上,揮舞著自己的雙手雙腳:“不孝徒啊,不孝徒!”
展新月沒有理會,她靦腆一笑:“東家,讓您見笑了。師傅他三天兩頭就要鬧一回。”
記得在希吉爾的介紹下,展新月和她師傅初次見面,展新月還比較靦腆,一口一個師傅叫著。
如今,世事難料啊。
希吉爾看得津津有味,師徒兩演這一出戲精彩極了。展新月的師傅被展新月克得死死的。
在檢視展新月管理一段時間的帳本後,希吉爾意外的發現:“怎麼這幾天的利潤格外高。”
展新月:“東家,那幾天我在試一個策略。我寫給您的書信上講明瞭方法,您應允後才實行的。”所以您怎麼看上去不知道的樣子?
希吉爾沒看過幾次展新月給自己的書信,除了剛開始的時候有經常檢視,再確定店鋪步入正軌後,就變成渝芳的工作了。
希吉爾裝作一本正經:“我忘記了。”
展新月從另外的地方理解了:“我明白了。”東家一定是家大業大,鏡子店鋪只是她産業中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