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 章 康熙的信任
等待康熙看到希吉爾研磨時的姿態已經有所不詳的預感, 當然康熙不知道這個詞,他只是隱隱約約的覺得不要讓希吉爾再繼續研墨下去。
只是希吉爾研墨了些時候,手感正好, 換句話說就像是忽然找到玩具的貓貓一般,正是上頭的時候, 怎麼可能會聽康熙的話。
研墨著研墨著,真的能找到樂趣,就好像是在拼樂高的時候有一種強迫感, 要把樂高完整的拼好。
希吉爾目前就是處在一種要把墨水研磨出來的感覺中。
康熙無法阻止, 在希吉爾研墨之後,他就覺得自己的預感成真了。
上好的龍香劑墨啊, 就被宣嬪給糟蹋了,康熙心裡抽搐著, 為什麼自己非要把宣嬪叫過來研墨呢?也不知當時的腦子是犯了什麼毛病, 康熙都懷疑自己中蠱了。
龍香劑墨是康熙最喜歡用的徽墨之一,因為原材料的難得和生産徽墨的困難,要製作龍香劑墨的時間之久。浪費一塊龍香劑墨,也是足以令康熙痛心。
湊合著用吧, 墨水都已經研磨出來了, 或許相差不大, 康熙強行裝作看不到眼前濃稠的墨水試圖安慰自己, 只是這似乎有些做不到。主要是上手的差距極大。康熙可以料想得到, 但是卻接受不了。
龍香劑墨的特點是色澤黑潤,經久不退, 紙筆不膠,康熙下筆後,從字的外貌上倒是符合龍香劑墨的特點。
只是, 手感未免也太差了吧。
龍香劑墨不是康熙平常所用的墨,是康熙讓希吉爾幫他研墨的時候專門拿出來的。
康熙沒有料到希吉而的手藝之差,竟連研墨也無法做好。
他將呈著希吉爾研磨墨水的硯臺放在旁邊,拿上一個新的硯臺。
希吉爾就呆呆的站在旁邊,康熙把希吉爾拉過來,從背後環住她的手,希吉爾就像一個人偶一樣任由康熙操作。
康熙握住希吉爾的手,在康熙的手襯託之下,希吉爾的手顯得額外的白,只是希吉爾的手相較康熙卻是有一點粗糙。
因為希吉爾原本在大草原上摔跤騎馬,沒有保養過手。而康熙雖然也學習騎馬射箭,但是卻是專門保養過手的人,因為他認為手的粗糙會影響到他射箭和寫字的水平。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是康熙所奉行的準則。
康熙拿起墨條,對希吉爾說:“你看這裡,拿墨條很簡單,但是要注意的是拿墨條的時候食指應該要放在墨條的頂端,拇指和中指要夾在在墨條的兩側。”
康熙從拿墨的手法開始一步步的教導希吉爾怎麼研墨,因為他從希吉爾的表現來看,希吉爾貌似是對研墨一知半解的人,當然這還是算誇贊了。
研墨時要加水這自然不必多說,康熙向希吉爾科普執墨研磨的方式:“有三種方法,一是垂直推拉前後磨,第二種方法是以用傾斜的角度前後或者是旋轉的磨,當然第三種就是隨便磨都可以了。”
科普完之後,康熙就開始研墨,他牽著希吉爾的手,希吉爾的手上又拿著墨條。
希吉爾感受著康熙身上傳遞過來的熱量與墨條的冰冷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康熙教導希吉爾研磨墨的過程很快就過去了,希吉爾看著康熙教導自己研磨出來的成品,確實是與自己研磨著有很大的差異。
康熙用著算是自己研磨出來的成品,覺得還可以接受:“還可以,只是研磨的角度可能是還有點差別,墨水還是稱不上完美。”
康熙是個吹毛求疵的人,不但對別人要求極高,對自己要求也極高。因此這倒是他真心實意的話,只是希吉爾聽到康熙說的話就覺得康熙對自己要求過高,但是同時也不免佩服康熙。
康熙自然能感受到希吉爾的目光,希吉爾少有那麼直白,或者是宮中的宮妃也沒有希吉爾的情緒如此直白,她們個個都是藏著掖著,但是誰知道康熙處理朝政時,面對大臣們的藏著掖著已經很疲憊了,回在後宮中,他實在是不想再面對妃嬪的假面,希吉爾的不同讓他良心發作,想讓希吉爾休息說道:“你去,旁邊坐下吧。”
後宮中的妃嬪也知道,但是她們倘若裝出來的樣子,康熙一眼就能看穿,可是她們背後又個個有家族兒女。實在是無法向希吉爾一樣面對康熙。
後宮中是不能動情的,特別是對皇上動情,只會萬劫不複。只有保持清醒,才能在後宮中安然的生存下去。
所以希吉爾很清醒地認識到,她肯定不能愛上康熙。好在目前還沒到那地步,她對康熙只有佩服,康熙作為清朝盛世的開創者,必然不會被兒女情長所耽誤。
希吉爾不會對康熙動心,但是不妨礙希吉爾還是抱著欣賞的眼光看待康熙,不說什麼,只是認真工作的男人很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