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御夜的話,她罕見的沒打算遵守。
因為只是她最清楚,那個阿夜訶志古泥最怕的人啊,就躺在她身邊。
齊月永遠記得阿夜訶志古泥看到那輪猩紅九勾玉月亮的時候,是如何的恐懼!
至於那九勾玉的月亮是什麼?
御夜沒說,代表不需要知道,或者,他自己都不知道。
所以她也不過問。
……
日向日差勤勤懇懇拉板車,耳邊不時傳來另外兩人的對話聲。
原先覺得頭暈目眩,口乾舌燥的他,突然覺得這些已經不是問題。
酸,是很提神生津的。
而他現在,特別酸。
唯有將注意力放在遠處,尋找落腳點才能緩解。
霧氣在快到下午的時候漸漸散去,沿途能看到的人越來越多。
御夜和鞍馬齊月恢復了些許,將板車丟棄後,尋人用了點口糧換了三套雨之國的衣服。
三人步行,看著越來越多逃荒的人,漸漸沒了說話的心思。
三人在木葉長大,御夜前世也是正常生活,從未真實地見過真正意義上的底層。
這些因為戰爭波及,或因為今年顆粒無收,或因為還不起去年欠下的糧食債,紛紛從城鎮、農村附近遠走他鄉。
他們淪為黑戶,數量又極多,或找不到工作,或搶不到食物,或逃不過抓捕。
飢寒交迫,如行屍走肉。
走一段距離,就有人倒下。
或有人突然面色猙獰,淪為匪盜,把手伸向同行的逃荒者。
御夜看了看陰雨綿綿的天,微微嘆息。
雨之國,單單是這個詭異的氣候,如果不出意外,也會一直貧窮下去。
“我去看看情況。”
御夜消失了十分鐘,才回來。
寫輪眼的幻術,輕輕鬆鬆能從逃荒者嘴裡得到訊息。
不過他們瞭解不大最新的戰爭局勢,只知道前不久木葉聯合砂忍,和雨隱村打了一仗。
好在御夜只是想問問路。
確認現在的大致方位後,三人準備找個偏僻的地方藏身。
是夜,在白眼的幫助下,三人找到荒山當中一處坍塌半數的寺廟。
往這邊的逃荒者極少,方便隱匿行蹤。
到了寺廟前,疲倦的日差再開白眼觀察,皺了皺眉頭:“裡面有人。”
不過這距離不用他提醒,御夜的寫輪眼也已經看到。
昏暗的破廟門後,有個瘦弱的小女孩蹲藏著。
少見的淺藍紫色短髮,從門縫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