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洪堯點點頭,依言坐在了他的旁邊。
衛坤覺看了他一眼,含笑道:“洪堯啊,這麼多年,你跟著我出生入死,跑上跑下,我也沒有好好的照顧你。你心裡頭有些時候有點恨我、怨我,你說實話,我知道你不敢騙我。”
翁洪堯聞言,大驚失色,連忙站起來,弓著身子道:“太師對末將恩重如山,我怎麼敢......”
衛坤覺盤腿坐了起來,鄭重其事地道:“洪堯啊,咱們爺倆今天來一個言者無罪,比如說你現在告訴我,你跟我的女人,幹出來什麼出格的事情,我不但不怪罪你,還要把這個女人送給你!你幹嘛這樣看著我?我衛坤覺最痛恨的是對不起朋友的人,至於女人和錢財,我真的沒往眼裡去。”
說著,他就要伸手去拿小几案上的那壇酒,卻被翁洪堯出聲勸阻了:“太師,這壇酒,末將剛才已經喝過了。”
衛坤覺聞言,白了他一眼,道:“怎麼?你的嘴裡有毒嗎?即使有毒,我也要喝。”
說完,他就抓著酒罈,豪爽地往喉嚨裡灌酒。
喝完了酒,他就拿起一旁的匕首,沉聲道:“你這兩天行蹤詭秘,我都看在眼裡,你有什麼打算?你今天就放開膽子跟我說,我什麼都會原諒你的!”
翁洪堯怔了一怔,跪在地上,道:“末將沒有背叛太師,末將不敢背叛太師。”
衛坤覺命令他道:“你看著我,再說一遍。”
翁洪堯抬起頭,依言望著衛坤覺,道:“末將沒有背叛太師,末將想都不敢想。太師,我這幾天......”
他還沒說完,衛坤覺就立馬制止了他繼續往下說,道:“你不要說了,我相信你!不聽解釋,來,幹了!”
話落,他就將那壇酒遞給了翁洪堯。
“是,謝太師!”翁洪堯立馬站了起來,接過酒罈,悶頭就灌。
就在這時,一個小廝進來稟報:“太師,上午來的那個小軍官說,又有急事要找翁將軍。”
衛坤覺抬了抬手,道:“讓他進來!”
沒過多久,那名小軍官就急匆匆地奔了進來,跪倒在地,道:“小人見過太師。”
衛坤覺語氣溫和道:“不用怕,站起來說話。”
小軍官站起來,立馬稟報道:“太師,剛才又有人出城了。”
“這回是誰?”衛坤覺問道。
小軍官答道:“是皇上!”
衛坤覺繼續追問道:“他是去皇陵那邊嗎?”
小軍官點點頭,道:“和上午那一撥是同一個方向。”
“他現在跟什麼人在一起?”
“就是上午傳令的那個蘆公公,”
衛坤覺聽了,立馬站起身來,命令翁洪堯道:“洪堯,你立馬派人,去豐臺大營傳我的將令,讓所有騎兵飛馬趕到孝陵,不許片刻延誤,違者斬!”
“是!”翁洪堯當即應承下來。
衛坤覺怒氣衝衝地道:“待我們再歇一會兒,再去護駕!”
......
是日夜已深,顧長恭提著燈籠,與朱靈素並肩往前走著。
“素兒,你怎麼了?”顧長恭見朱靈素沒什麼精神似的,便一臉關切地問道。
朱靈素搖了搖頭,道:“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殺我我殺你的,說實話,看你們那副又緊張又興奮的樣子,我很難過。”
顧長恭聽了,不由得柔聲安慰她道:“素兒,你知道嗎?如果衛坤覺不除掉的話,他就要繼續的圈地,害人。江山社稷和政令就會繼續亂下去!受苦的,還是天下的老百姓。”
朱靈素抿了抿唇,道:“可是......”
顧長恭打斷了她的話,道:“他逼死了我娘,這個仇,我不能不報!還有,就是你,等我辦完這件事情之後,我要帶你去很遠很遠的地方去。就像咱們以前說過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