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這個題目,讓兩人當即就聯想到了一些事情。
兩個老油子對視一眼,出奇的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默契。
隨即誰都沒說話,就行動匆匆的且悄悄緩慢的出了這個房間。
正在全神貫注的於海棠自然沒有注意到身後還有沒有人這件事兒。她正沉浸在自己的稿子中呢。
不只是她沉浸進去了。整個軋鋼廠不少人也都沉浸去了。
主要是這個題目一聽就很引人注意。大家都想聽聽講的到底是個什麼事兒,是不是他們想的那個事兒。
於此同時,在辦公室坐著的廣播站的科長也坐不住了。本來他正端著茶喝著聽著廣播呢,結果突然聽到這,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完蛋了。
隨即他回過神來,拼了命的朝這個辦公室跑來。
哪怕這兩個辦公室本來就挺近的,但是仍然被他跑出了「短跑世界紀錄保持者」的感覺。
這門更是被直接強硬的撞開,衝了進來。
到了於海棠跟前,伸手直接給於海棠閉了。
裝置也發出了嗡~~~~~~的一聲長鳴。
「於海棠,你想幹什麼?」科長一雙眼此時已經通紅,殺氣十足的問道。
於海棠當看到科長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是沒法播完這個稿子了。心裡不無遺憾。不過好歹也播了不少了。
於海棠此時在心裡祈禱:希望大家能聽的人不少,不然她費勁吧力的就白乾了。
「科長,我沒幹什麼啊?我這不是正在播報稿子嘛。」於海棠指了指桌子上的文章說去。
「行啊,於海棠。現在學會欺上瞞下的,陽奉陰違的。就是你吧。我實在是想不到,你竟然這麼大膽?你剛才播報的這篇稿子,我沒有透過吧?
我是一點也記不起來了。行啊,你是利用我籤慣例稿的事,你這是犯法的。」
科長猛然間想起來了,前兩天簽字的時候,於海棠的一些小動作。比如當時的對稿子的關注力。還有現在看來的緊張。
於海棠此時也知道自己做錯了,或者說在播報之前自己就有心裡準備。她還在想呢,會不會有人聽了她的稿子,覺得她實在就幫她求情了呢。
不過這個想法是
真的一點兒也不靠譜,也幾乎不可能。
「科長,您先消消氣。我來說兩句。行不行?」於海棠看著科長噴了一陣想要歇歇的間隙。
哪知科長只是冷冷的看著她,也不說話。
於海棠當即也不囉嗦:「科長,我今天的播的這個稿子。您要是看一眼就知道。這個事兒在咱們這兒還不都傳遍了。
我只是進一步闡述了一下這個事兒,並且加入了一些我個人對這個事兒的看法。」
「哼,你還好意思說呢。看看你的題目吧。自尊自愛。你是真的厲害啊,我是不及你了,要不要我這個科長給你做啊。」
這話於海棠當沒聽見,繼續說道:「科長,我選擇這一篇是很有代表性的。其中主要是因為現在在廠裡熱度高,一經發酵大家能形成熱烈的討論。」
「你這邊是討論了,你知道自己說的文章內容主角是誰嗎?啊?你怎麼敢的啊?」
「不是鉗工車間的李守良嘛?我認識。」於海棠不解的說道。
科長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既然知道,還去寫他?怎麼想的?李守良不說他本身是七級工。他同時還是車間的副主任。
最重要的是,他在廠長跟前都略有薄面。你叫我怎麼辦?我可告訴你,這事兒太大,我是保不住你了。只能是如實上報,等著領導怎麼說了。
要是產生了更深刻的影響,那你就等著被開除吧。我這不是笑話你,也不是嚇唬你。你啊,最好祈禱一下吧。」
科長話還沒說完。外面就有人敲門進來。
「科長,咱們處長來了。正找你呢。」王姐推門進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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