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大家說道:“來,為了今天這個高興的日子。咱們先喝一口。雖然有些倉促,但是咱們的菜和酒可不算倉促。”
這話一出,大家臉上笑的都挺開心,舉杯喝了一口。
傻柱喝完放下自己的杯子,在一旁看著一大媽也喝了一大口。
笑道:“可不是嗎,這能不高興嗎?我打跟著一大爺一大媽一塊吃飯,就沒見過一大媽喝酒。這都多少年了。”
一大媽這會兒心情平復下來了。澹澹的說道:“柱子,大媽身體不好,你還挑起理來了?”
這話笑著說的,傻柱也知道一大媽沒有別的意思,遂嘿嘿一笑。
李守良一直沒說話,剛才確實是那一瞬間的感情上湧,很感動也很真實。這聲‘媽’,也叫的心甘情願。
但是現在被人調侃,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好在他也不是要佔這老兩口的便宜、貪圖老兩口的財產。所以也不覺得心虛之類的。
還是一大爺最善解人意,也看出了李守良的不好意思。主動為李守良解圍。
問道:“守良,剛才也沒問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我和你一大媽等了好長時間了。柱子知道了,也不大放心。一直在這等著。”
李守良被問起這事兒,才說道:“我們車間所有有級別的工人,全部加班。只要是今天自己的生產任務沒有幹完的。
都要加班,車間主任在這陪著。我們車間計件員阮三兒也在這陪著。什麼時候登記查證完,什麼時候走人。”
這話一出一大爺臉上像是多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你的水平能落後這麼多?到了這個點兒還沒幹完?還是說你白天偷懶了?”
傻柱也在旁邊問道:“是啊,兄弟這可不像你們?再說了,這加班的車間,沒有你們車間的事啊。食堂那邊,你們車間根本沒有報備。”
李守良哈哈一笑道:“乾的都是我們白天沒有幹完的活,又不是什麼緊急攤派的任務。車間主任哪好意思再通知車間,做著我們的飯啊。
再說另一個事兒,我的水平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一般情況下,我的任務量都是上午做出來。下午學點新東西。
我這下午想走的時候,是咱們一車間過去的那個劉工,把我叫住了。讓我給幫著有些工友指點了指點。
我也是沒有事兒,就在這留下了。下班的時候正幫著忙呢,就忘了出去給你們說一聲了。又恰巧我們這個車間,這邊的工人,居住的地方和我們離著都特別遠,就沒給捎個信什麼的。”
幾人這才知道了原因。
傻柱笑道:“剛開始,你一直不回來,我還跟一大媽說,你是去和工友出去喝酒去了。還是一大爺一大媽熟悉你啊,知道你不會不給家裡來個信兒。
嘿,三大爺,這酒是好喝,但是你別自己一個人喝啊。咱們一塊喝。來來來,咱們喝一個。”
三大爺立即放下了杯子,笑道:“傻柱,咱們一塊喝,一塊喝。不用單獨喝。”三大爺雖然是自己偷著喝,但是是小口喝。
讓傻柱一塊喝一個,這酒就得大口喝。好酒慢喝,這好酒才能品出滋味來。
傻柱眼看三大爺不上套,端著杯子朝李守良一舉杯,李守良跟著傻柱喝了一個。
李守良才想起來三大爺這個點兒為什麼過來?
李守良朝三大爺問道:“三大爺,我剛才進院來還納悶呢,這個點兒了你竟然沒有關門。真是稀奇,平常這個點兒,你不是落鎖,也已經是掩上了門了。原來你在這啊。”
李守良沒再往下問。按照‘說話的藝術’,接下來三大爺是一定要給一個‘回答’的。
果然,眼瞅著一大爺傻柱的目光也都看了過來。
三大爺喝了口酒,笑道:“我今兒也是有事兒來老易這。剛來沒一會兒,你就回來了。還沒來得及說呢。
前兩天,我不是得了些煤炭嗎。這兩天給曬了一曬。我今天看了看,估摸了一下,應該是已經可以動手了。
這不是想著上你們家來,借你們家的壓蜂窩煤的機器用一用。把我那些煤炭給壓出來。這樣今年冬天,這家裡的蜂窩也能寬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