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炎道:“我們幾個都是孤兒,是老祖宗把我們拉扯大的,司雲是我的妹妹,我這個做哥哥的不希望妹妹有事!”
逆鱗道:“這本來是我惹出來的禍,不單是司雲,我希望老祖宗和司炎都能留下來,讓我自己一個人去擺平,不過他們都不肯聽!”
杜子恭道:“我研究了半輩子的長生不死,到頭來最希望的卻是兒孫滿堂,幽冥道殺了我的兒子,我定要他們血債血償的。我活了這麼久,算是活夠了,我這條命死不足惜!”
司炎道:“司風和司巖是我的兄弟,如果不為兄弟報仇,我司炎不配為人!”
逆鱗道:“王質,我不想因為我讓五斗米教的人死絕,所以,你要是能把司雲留下來,你以前殺我的仇,我一筆勾銷了。”
王質道:“逆鱗,就算你我之間的仇一筆勾銷了,我還是需要幫助銀嬰設法殺死你!”
逆鱗道:“你們儘管來!”
王質道:“這並不是什麼難事,我答應你們!”
三人齊聲道:“多謝!”
王質道:“逆鱗,麻煩你出去一下,我與老祖宗和司炎有一件很棘手的事情要談!”
逆鱗二話不說,起身離開廳堂。
司炎探身問:“到底什麼事?”
王質表情非常嚴肅地道:“我想請兩位等逆鱗帶我們找到海島之後,不要猶豫,立即將他殺死!”
杜子恭和司炎疑惑地相視一眼。
王質道:“我本來不想借助兩位之手的,只是我現在瞬間擊殺的能力有限,迫不得已才請兩位代勞。”
杜子恭問:“你為何一定要殺死逆鱗?”
王質問:“老祖宗知道幽冥道的六合長老嗎?”
杜子恭搖頭道:“不知道,我只知道四庫!”
王質道:“一點不奇怪,六合從來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六合的秘術是隻要你身上帶著他專屬咒印的道符,假若你被人控制而失去了意識,你身體的掌控權馬上歸他所有,六合可以讓你使用任何秘術,是百分百的支配。”
司炎問:“你是懷疑逆鱗被迫吞下的東西里面有六合的道符?”
王質道:“不是懷疑,是絕對有!老祖宗,你曾說過時煥年謹小慎微,算無遺策,六合的秘術這麼好用,時煥年會放著不用嗎?到時候時煥年只需要想辦法讓逆鱗失去意識,逆鱗馬上就會變成他的人,這一增一減不僅決定著局勢的走向,還關乎我著們每一個人的性命!”
杜子恭道:“不用多說了,我知道該怎麼做!”
王質道:“雖然我們少了司雲和逆鱗,但是隻要我們能首先抵達海島,局勢都是對我們有利的。一來是可以佔據仙人的寶物;二來可以在島上設防,不讓時煥年的船靠岸,時煥年倉促追趕我們,所準備的乾糧飲水未必充足,在海里耗他幾天就夠他好受的了;三來可以在島上設定陷阱,就算他上了岸,我們還有地理優勢。”
杜子恭點頭道:“很好!”
王質道:“這只是我的構想,能實現多少完全是一個未知數。時煥年聰明且小心,我能想到的他也能預估到,難料他會做些什麼樣的安排用以應變!”
杜子恭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你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先把當前的事情做好!”
王質道:“老祖宗教訓得是!當前能做的是防備幽冥道的侵擾,不過這裡是驛館,官家開設的地方,而且已經張開了結界,幽冥道的人玩不出什麼花樣。下一步就是等老祖宗的傀儡抵達烏程縣了。”
杜子恭問:“你希望我的傀儡在哪裡停下來?”
王質道:“在烏程縣衙門的附近,那裡是吳興郡的郡衙,我們直接找太守!”
杜子恭道:“我明白了!”
王質起身拱手道:“那我不打擾老祖宗了,吃飯的時候我再叫老祖宗!”
王質退出廳堂後,司炎猶豫道:“老祖宗,殺逆鱗……”
杜子恭道:“王質所說的,沒有一句是虛言。與其讓逆鱗被幽冥道的人操縱變為我們的敵人,倒不如及早殺了他,反正他幾天以後就能復活。你沒有一擊必殺的能力,讓我的傀儡來實施吧!”
一夜無事!話分兩頭,王質等人走後的第二天,謝道韞正在幫清虛夫人整理小菜園。
一名莊園守衛匆匆跑來,道:“清虛道長,有十幾個潑皮無賴自稱是幽冥道的人,在莊園門口撒潑耍橫,兩名武吏已經出面壓制,可是那些潑皮無賴還不知道收斂,唐仇生怕出什麼事端,所以命我來請!”
清虛答應下來,回頭道:“娘子,我出去一下!”
清虛夫人應了一聲,清虛和守衛快步走出院子;然後清虛在外面把院子的大門關上反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