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鱗覺得在理,一刀割斷那人的喉嚨後解除了“鋼鐵牢籠”。眾人跑到彭三爺的身邊,司炎扶起了彭三爺靠在自己身上。
彭三爺已是奄奄一息,杜子恭悲痛道:“彭三爺啊!是我害了你啊!”
彭三爺無力道:“老祖宗,是你傳授我秘術,我對你感激不盡!我和鑽天鼠都是自願參加這個遊戲的,不怪你,至少我們是死得有價值的!”
杜子恭問:“彭三爺,你還有未了的心願嗎?”
彭三爺道:“把我和鑽天鼠埋葬在一起吧!這些年我們一起慣了,要是分開了,在下面會不習慣的!”
杜子恭老淚縱橫道:“好!好!我答應你!”
得到杜子恭的承諾,彭三爺的頭一歪,含笑而終。
眾人大哭道:“彭三爺!”
痛哭了好一陣,宣洩了情緒後,逆鱗和司炎把鑽天鼠的屍體抬了過來和彭三爺的屍體放在一起。選了一塊平坦的地方,司炎生了一堆火用以照明,接過逆鱗遞來的鋼刀,兩人用刀一下一下地挖了起來。司雲撿起彭三爺的鋼刀也走過來參與挖掘,由於用力不當,幾下就把刀弄斷了。司雲悲從中來,抱著膝蓋又哭了起來。
杜子恭道:“司雲,這裡不需要你了,你回去照看馬車吧!發現敵人,立馬示警!”
目送司雲朝馬車走去,杜子恭撿起了地上的斷刀參與挖掘。
司炎阻止道:“老祖宗,讓我們年輕人來吧,你在一旁歇息!”
杜子恭一邊挖一邊道:“是我答應彭三爺要把他和鑽天鼠安葬在一起的!我如何能食言?”
司炎不敢多說什麼,埋頭拼命地挖。等到三人把彭三爺和鑽天鼠埋葬好,天空已經泛白,新的一天開始了。逆鱗和司炎給新墳磕了三個響頭,杜子恭默哀了一陣後,三人返回馬車。
勞累了半晚,幾個人又餓又累,靠在車倉裡喝水吃乾糧。誰都沒有說一句話,車倉裡靜悄悄的。
吃飽以後,杜子恭道:“司雲,我想了一下,不如你先回去吧!報仇的事情讓我們幾個人來處理!你是女孩子,趁著還年輕趕緊早個人嫁了!孫泰之前孝敬的銀子,你都知道藏在哪裡,應該有幾萬兩的,足夠你豐衣足食好幾輩子了!”
司雲哭道:“老祖宗,不要丟下我!我在這個世界孤苦伶仃的,我只剩下你們了!除了和你們在一起,我什麼都不要!”
司炎道:“司雲,聽老祖宗的吧!萬一我們回不來了,至少有一個給我們上香的人!”
司雲哭道:“要死就死在一起,死了一了百了,還上什麼香啊!”
逆鱗的拳頭重重地打在車倉的木板上,恨恨地道:“我要殺了時煥年!王質他們算什麼盟友!要是他們在這裡,事情或許不至於弄成這個樣子!”
杜子恭心平氣和地道:“這事真怪不到王質的頭上,他已經為我們準備好了一切,並且臨別時千叮萬囑這趟路程會有危險!是我們處理不好!是時煥年運籌得當!”
逆鱗冷笑道:“還不是讓我們殺了他六個人!”
杜子恭問:“司雲,你當真不走嗎?”
司雲語氣堅決地道:“不走!我要和你們同生共死!”
杜子恭道:“那好!逆鱗、司炎,你們輪流駕車吧!事情還沒有結束的,再留在這裡我們都會有危險!我們已經落後太多了,馬車儘量駛快一點,和王質他們會合以後,我們才能好好休息!”
第二天一早,王質一家人聚在一起吃早飯。
王質道:“計劃有變!我們不去鴨嘴嶺等杜子恭他們了,而是在它後方五里的驛館等他們。”
葉子青問:“王公子是想找個地方和他們好好商議王夫人的計策嗎?”
王質道:“對!娘子的計策完全依賴他們的配合,不及早和他們說清楚的話,後面的工作計劃無法制定的。而且他們為我們奔波了一晚,我們提前為他們安排住宿的地方是應該的。”
銀嬰道:“我們這邊的計劃執行的很順利,但是他們那邊就很難說了。”
王質道:“這也是我所擔心的問題!銀嬰,我們這邊就數你的速度最快,等下到了那邊,你拿著我的火摺子去接應他們到驛館。記住了,不要逆鱗起衝突!”
銀嬰翹著嘴唇,老大不情願地“嗯”了一聲。
王質問:“娘子,還有什麼指示嗎?”
謝道韞道:“要是他們答應就不要離開驛館了,在那裡住幾天,等到傀儡跑到吳興郡烏程縣直接傳送過去得了。一來可以迷惑時煥年,讓他搞不清楚我們的意圖;二來可以以逸待勞,安營紮寨來對付幽冥道總比在路上應付他們強;三來可以把幽冥道的兵力吸引過去,之後我們再傳送到吳興郡烏程縣,那些兵力就作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