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道韞道:“最近沿海一帶不是有海寇出來興風作浪嘛,據說寇首是孫恩,朝廷一出兵,海寇立馬躲起來,沿海官兵數次無功而返。杜子恭是孫恩的老前輩,我們就打著出海尋找孫恩,勸其投降的名義。朱序熱心為國,肯定不會拒絕,沿海的縣衙更是求之不得,因為無論成功與否,只派一艘船出去總比勞師動眾的勞而不獲好,不是嗎?”
王質首肯道:“娘子,這是一個好辦法!我們繞道吳興郡不僅躲避了幽冥道在路上的包圍網,還把我們到達海邊的最終目的地給改變了,幽冥道就算手再長也難以囊括整個海岸線!”
葉子青道:“假如一路有官兵護送,我們和幽冥道的衝突也能降到最低,這樣還可以有效地儲存我們的實力!”
陽夏道:“這還得和那邊商量商量的吧,傀儡有沒有跑錯地方還是其次,最關鍵的是逆鱗能不能從不同的地方出發依然能準確地找到海島!”
眾人紛紛附和。
王質道:“明天和他們碰頭的時候再把這個方案向他們提議提議。”
清虛夫人笑道:“好了,你商量得差不多了,我也有一個提議!不如你們今晚在這裡吃飯吧,嚐嚐我的手藝怎麼樣?”
陽夏首先響應道:“贊成!早就想嚐嚐師姐的手藝了!”
銀嬰笑道:“我也想嚐嚐嫂子的手藝!”
王質道:“那就大家一起幫忙幹活吧,別讓嫂子累著了!”
話分兩頭,五斗米教的人一路疾馳。杜子恭用一張棉被當墊子,舒舒服服地靠在車倉最裡邊閉目養神。司炎和司雲亦各自靠在一邊休息。
逆鱗問:“王質和建康這邊的張氏是什麼關係?”
彭三爺把頭伸進車倉道:“可能是門客!他管張玄為東家!”
逆鱗疑惑道:“他不是做官了嗎?”
杜子恭道:“逆鱗,不要管那麼多!”
逆鱗道:“老祖宗,我只是想搞清楚王質是不是誠心幫忙,那傢伙狡猾得很,稍有不慎就會著了他的道!”
司雲道:“放心吧,在對付時煥年這方面,他是我們這邊的。”
逆鱗問:“你為何如此肯定?”
司雲不耐煩地道:“叫你放心就放心嘛!這麼多疑幹嘛?”
司炎道:“逆鱗,王質的秘術已經不是‘神行’了!”
逆鱗驚問:“秘術不是先天決定,不能更改的嗎?”
司炎道:“據說是時煥年聽到一條預言後,強行封印了他的‘神行’,換給他一個毫無攻擊力的‘飄渺琉璃燈’。”
逆鱗笑道:“很好!那我以後殺他就容易多了!預言的內容是什麼?”
司炎道:“時煥年會死在王質的手上!”
逆鱗氣憤地問:“就是說我們殺不了時煥年?這種無稽之談是誰說的?”
司炎搖頭道:“不清楚!”
杜子恭道:“不管是誰說的,從時煥年的重視程度來看,這絕對不是無稽之談!不要多聊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了,雖說時煥年一時三刻追不上來,但是幽冥道不可避免地會在前面截擊,以延緩我們的速度,吩咐外面的人必須保持警惕!”
司炎拉開簾子向彭三爺和鑽天鼠傳達了杜子恭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