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太后道:“原來是這樣!陸中元,看來你不是失心瘋,你是孤注一擲地要來行刺哀家啊!”
陸中元面如土色地道:“太后,您給微臣十個膽,微臣也不敢行刺您啊!公主!救救微臣!”
司馬安福立即道:“皇祖母,放過他吧,這是一場誤會!是本宮叫他過來的,他來得太匆忙太莽撞了,所以才會驚嚇到皇祖母!”
陸中元連忙道:“太后,是的,是餘姚公主命微臣過來的!”
褚太后問:“安福,此話當真?”
司馬安福笑道:“皇祖母,當然是真的!本宮剛才不說,是因為覺得這樣很好玩!”
王質插話道:“太后,微臣想先向您請罪!”
褚太后問:“你要請什麼罪?”
王質道:“以下犯上的大不敬之罪!因為微臣覺得餘姚公主已經被陸中元的催眠術控制了。請太后准許微臣證明!如若證明不出,微臣願領死罪!”
陸中元心底一驚:王質不僅知道自己的秘術是催眠術,居然還知道破解之法?
司馬安福怒道:“王質,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本宮什麼時候把陸中元催眠了?”
王質問:“太后是否覺得,在陸中元說出‘公主,救救微臣’之後,餘姚公主對此事的態度忽然轉變了?”
褚太后問:“你要怎麼證明?”
王質道:“只需要讓微臣觸碰一下公主的額頭便行!”
褚太后道:“既然如此,你證明吧!如若證明不出,就以死謝罪!”
司馬安福撒嬌道:“皇祖母!”
陸中元暗暗偷笑,心想:僅僅觸碰一下額頭根本不可能解除“潛意識催眠”!王質,你就等著受死吧!
王質道:“多謝太后!”
王質掏出一個小瓷瓶,拔出塞子,伸食指進裡面蘸了一點血,小心的塞上塞子;然後王質眨眼間接近司馬安福,在她的額頭上點了一下,又眨眼間返回原地單膝跪好。
屋內眾人的眼睛完全沒能看清楚王質是如何移動的,只有他跑動所鼓起的強風以及司馬安福額頭上的紅點能證明曾他移動過。
褚太后問:“這樣就可以啦?”
王質道:“太后,這樣就可以了!請問公主,陸中元是公主叫過來壽康宮的嗎?”
司馬安福道:“當然不是!本宮無緣無故叫陸中元過來幹嘛!是陸中元硬闖壽康宮意圖對皇祖母不軌!”
陸中元嚇得心膽俱裂 ,臉色煞白地盯著司馬安福額頭上的紅點。
褚太后怒道:“陸中元,你不但意圖行刺哀家,竟然還膽敢催眠控制公主?來人!把他拖出去斬了!”
陸中元惶恐地道:“太后饒命啊!太后饒命啊!”
這時候,雷燕瑜領著兩名暗衛以及一隊御林軍趕到壽康宮。
雷燕瑜和兩名暗衛進入靜心殿,跪拜道:“微臣救駕來遲,還請太后恕罪!”
褚太后道:“雷燕瑜,你來得正好,你看看你手下的人有多麼猖狂,不僅大白天硬闖壽康宮意圖刺殺哀家,還對餘姚公主使用了催眠術!”
雷燕瑜問:“太后,陸中元硬闖壽康宮,微臣無話可說,不過他的秘術並非催眠術,這裡面是否有什麼誤會?”
褚太后冷笑道:“雷燕瑜,陸中元到底有沒有催眠餘姚公主,這屋子裡的人都可以作證!你到了這個時候還要護短?是哀家的性命重要還是你手下的性命重要啊?”
雷燕瑜道:“肯定是太后的性命重要!太后,微臣並沒有護短,微臣只是想查明真相!”
褚太后道:“真相已經查清楚了,你把陸中元帶下去殺了吧!”
雷燕瑜知道不能再多說什麼,遂道:“謹遵懿旨!”
陸中元明白此刻是命懸一線,不能再藏著掖著了,必須把所有底牌抖出來才有可能獲得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