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質報告入內,雷燕瑜問:“王質,你不想參加培訓是有什麼私人原因嗎?”
王質道:“雷大統領,我成親才剛滿一個月,我不想長時間離開娘子,我希望每晚都能回家。”
雷燕瑜道:“每晚回家是不現實的,輪到你值班的時候,你是無論如何都逃不掉!不過,你的請求我應允了,就為你破例一次吧!你打算什麼時候挑戰麻遠?”
王質道:“明天早上吧!”
雷燕瑜問:“這麼著急?”
王質笑道:“不是說一鼓作氣嘛,我怕自己的銳氣衰竭了,所以早打比晚打好!”
雷燕瑜道:“看來你是有備而來的!早就瞄準了麻遠!好吧,明天早上我安排你和麻遠打一場。就按你說的,你贏了可以不用去培訓,輸了訓練量加倍!”
王質拱手道:“多謝雷大統領!”
雷燕瑜道:“好了,你早點回去吧!今晚休息好,用最好的狀態應對明天的較量!”
王質辭別兩位長官,退出書房。
話說逆鱗和司雲飽餐一頓後,騎上鑽天鼠和彭三爺的馬,打馬徑直往建康城而去。走了一個多時辰,來到建康城城牆角下的小樹林,駐了馬捆好韁繩,司雲默唸咒語祭出白雲,載著逆鱗神不知鬼不覺地翻越了城牆進入建康城內。兩人一直駕雲來到建威府旁邊的小巷中,方才降落雲頭。
司雲問:“逆鱗,你打算怎麼做?”
逆鱗道:“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找一找有沒有落單的武吏,抓回來問一問!”
司雲道:“大白天的,你這樣做不僅猖狂,而且動靜也大!讓我去問吧,我就說我是王質的遠親,是來投奔他的。如果他出來,我設法將他帶到小巷,你在此處攔截他;如果他不出來,我設法套出他家的地址,咱們到他家裡等他。”
逆鱗笑道:“若能問到他家的地址,是最好不過的!”
商議已定,司雲走出小巷繞到建威府的大門,大門前除了有四名武吏在站崗值守之外,還有一名武吏站在臺階下與一個上半身穿一件半新的棉衣,下半身穿一條破舊褲子的人說著話。
畢竟是在官府的地盤,逆鱗害怕司雲有什麼閃失,跟了出來,遠遠地躲在街道旁邊的小攤販處盯梢,隨時準備照應司雲。
司雲走上臺階,笑問:“大哥,請問王質在裡面嗎?”
四名武吏面面相覷,離司雲最近的武吏道:“巧了,今天這麼多人來找小王大人!姑娘,小王大人已經不在建威府任職啦,高遷到了御林軍!”
司雲暗暗吃驚,問:“大哥可知道他家在哪裡?我是他的遠親,特意來投奔他的。”
那名武吏向臺階下揮手,大聲道:“魯大哥!這裡還有一個人想知道小王大人的住址!”
魯勁夫順著聲音轉過頭來,轉到一半停住了,因為他瞥見街上小攤販裡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魯勁夫從北方南下,潛伏在晉朝,從事了多年的武吏工作,不僅警覺性高,而且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更何況背插雙刀的逆鱗個人特徵十分明顯,故而這匆匆的一瞥已讓魯勁夫鎖定了逆鱗。
魯勁夫不動聲色,轉頭對說話的武吏舉了舉手,意思是我聽到了,請稍等我一下。
魯勁夫跨步向前,用力擁抱面前的年輕人,附耳道:“按照我剛才說的地址,快點找過去,告訴裡面一個叫銀嬰的姑娘,逆鱗在建威府外面埋伏,讓她趕緊過來!你離開的時候要舉止如常!”
年輕人是葉知秋,王質當初只給他留下了建威府的地址,所以他唯有上建威府來找王質。葉知秋聽聞逆鱗在附近,心臟“咯噔咯噔”地跳個不停,因為他上次險些被逆鱗殺死,逆鱗的兇殘是他揮之不去的夢魘。
葉知秋知道非同小可,點點頭轉身背對著逆鱗,快步離開。
逆鱗當然也認得魯勁夫,不過他已經把葉知秋忘了,所以沒在意那個背對著他離開的人。逆鱗不想鬧事,他只希望司雲能快點問出王質家的地址,所以當他發現魯勁夫站在建威府門口時,立即藏頭縮尾地躲了起來。
魯勁夫還在目送葉知秋離開,司雲已經走下臺階來到他的身邊。
司雲笑問:“這位大哥,聽聞你知道王質家的地址,你能把他家的地址告訴我嗎?”
魯勁夫問:“姑娘多大了?和小王大人是什麼關係啊?”
司雲道:“我今年十八,是王質的遠房表妹。”
雖然司雲沒有向逆鱗打聽過王質的年齡,不過武吏都尊稱他為小王大人,所以下意識地覺得王質的年齡應該比自己大,當魯勁夫問及時便說是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