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軒道:“倘若錯過了招娣,我會終身遺憾的!父子關係可以慢慢修復,畢竟血濃於水嘛,等父親氣消了,我再帶招娣回去侍奉他老人家。”
王質拱手道:“如此甚好,我祝逸軒兄早日大團圓!”
周逸軒拱手笑道:“多謝王兄!說起來,我也應該恭喜王兄!”
王質驚問:“恭喜我?!”
周逸軒笑道:“看來王兄自己還不知道!王兄已經被餘姚公主指名為近身護衛了,也就是說王兄以後隸屬於御林軍,官職的話估計會比目前的從七品高。具體情況我不是很清楚,王兄不妨等一等,王大人早朝歸來應該會找你詳談的。”
王質哭笑不得,辭別了周逸軒,回到自己的公書房。
王質心想:看來那位好玩樂的東海王對這位強勢的餘姚公主是毫無辦法,任其予取予求。
好不容易等到王坦之早朝歸來,王質小心翼翼地敲開王坦之公書房的房門,畢恭畢敬地上前作揖道:“王大人,屬下休假歸來,敬候王大人的工作指示!”
王坦之不冷不熱地道:“你回來正好,沒有工作指示了,你已經不再隸屬於建威府,拿著這封餘姚公主的推薦信到北衙門報到吧!公主的信已經放了好幾天,如若有閃失,我可擔當不起!”
王坦之把一封信推到公案前面,王質上前恭敬地捧起,掃了一眼信封,上面寫著:王質親啟。
王坦之已在埋頭辦公,王質知道多說無益,便拱手道:“屬下告退!”
退出王坦之的公書房,王質拆開信封,裡面有兩封信,一封是給王質的,簡單說明事情的緣由經過,大致內容王質早已猜想出來;另一封是給御林軍統領的引薦信,大致內容是司馬安福指示御林軍統領接收王質,並且安排他做自己的近身護衛。
王質簡單收拾了幾件物件打包成包袱,與在建威府裡和自己關係比較好的周逸軒、魯勁夫告別後,騎馬趕往皇宮的北門。
北衙門在皇宮內的北面,是歷代御林軍的官署所在地,起到以武力衛護皇家的作用。
王質來到皇宮北門,向守衛宮門計程車兵說明來意並遞上司馬安福的引薦信。當值的小隊長看過之後,命人帶王質到北衙門見統領。一名士兵出列為王質引路,另有士兵上前接過王質手裡的韁繩。王質稱謝後,跟隨士兵進入皇宮。
王質這輩子何曾進入過皇宮,偌大的皇宮就在眼前,即便不敢昂首闊步、毫無顧忌地抬頭觀看,也忍不住低頭彎腰偷偷四下瞄看。
如今只是在外圍走動,並未能進入宮殿,不過漢白玉欄杆隨處可見,上面雕龍鐫鳳,精美絕倫,足以讓王質一飽眼福。
王質心下歡喜,回去可以好好跟娘子吹噓一番了。然而,轉念一想:娘子是世家小姐,恐怕早已見識過了皇宮的宏偉壯觀。王質當即意興闌珊了許多。
正當王質胡思亂想之際,士兵已把他帶至北衙門裡御林軍辦公的官署。王質交由官署內的文職人員領路,士兵退回去防守宮門。
到了官署最深處的御林軍統領的公書房,領路人敲門入內稟報,稍後走出一位身穿正二品武官官服,滿臉絡腮鬍子,眼睛炯炯有神,年近四十、非常精壯的男人。
稍微有點眼力見的人都能看出這位便是御林軍統領,所以不等領路人介紹,王質已作揖道:“下官王質,參見大統領!”
男人說話聲音中氣十足,道:“免禮!免禮!我叫雷燕瑜,公主數日前便把你的事交託給我了。不過我們是專職護衛皇家安全的,唯獨這件事不能聽之任之!你明白嗎?”
王質連忙道:“雷大統領說的是!公主的人身安全事關重大,當然不能僅憑公主的一己之言,便隨意任用近身護衛。”
雷燕瑜賞識道:“很好!你是一個明白人!聽聞你之前在建威府擔任府掾,是文官,你有戰鬥經驗嗎?會功夫、會秘術嗎?”
王質道:“雷大統領,你說的這些,在下都具備!”
雷燕瑜道:“這樣,我是總領整個御林軍的,護衛皇家要員這塊是由副統領陸中元負責,我此刻帶你去見一見他,先看看他對你有什麼想了解的,然後我們會帶你去進行簡單的入職測試。要是入職測試透過了,還要接受為期三個月的培訓,不過培訓一個月之後就可以著手嘗試近身護衛公主了,不必等培訓期滿;要是入職測試不透過,我們只能遺憾地和你說聲抱歉了,我們不能讓你擔任公主的近身護衛,即便是公主求情也不行!你聽明白了嗎?”
王質拱手道:“雷大統領,王質聽明白了!”
雷燕瑜道:“好,走吧,去見一見陸中元!這邊走!”
王質道:“雷大統領請!”
御林軍的正副統領並非在一塊辦公,兩間公書房相距甚遠,並且來到副統領的公書房時被告知,陸統領此刻正在校場訓練新人。
雷燕瑜道:“我們到校場吧,反正入職測試也是在那裡進行的!”
王質道:“悉聽尊便!”
雷燕瑜一邊走一邊問:“你知道護衛皇上和太后的是一些什麼人嗎?”
王質道:“十丈之內護衛皇上的是二十四暗衛,二十四暗衛下面有影子暗衛作為替補。”
雷燕瑜驚奇地看著王質,問:“不錯嘛,知道得很清楚!”
王質道:“之前曾與趙將軍和武將軍並肩作戰過,我是從他們口中得知的。”
雷燕瑜問:“你一個文官,是怎麼和他倆扯上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