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彤雲驚問:“什麼?夢白會使用秘術?”
陽夏道:“會啊!這就是我守在這裡的原因!”
銀嬰問:“彤雲,你不知道的嗎?”
張彤雲道:“夢白從來沒有和我說過!不過,我很高興!這樣的話,他就沒有那麼容易被人欺負了!”
銀嬰道:“陽夏,你快點解除結界,然後想辦法告訴顧夢白,看他自己能不能想辦法出來!”
陽夏二話不說,當即在銀嬰面前解除了結界術。
陽夏道:“你們在此稍等,我這就進去想辦法告訴顧家的公子!”
陽夏離開銀嬰和張彤雲返回祠堂,找到紙和筆,寫下了“結界術已解除,可以逃跑”幾個字。
待到墨幹,陽夏把字條摺疊起來藏於掌心,來到後面院舍中關押著顧夢白的房間。
房間最裡頭放著一張床,床前兩邊各擺放了一個書架,裡面放滿了書。房間左邊的角落裡也擺置了一張小床,小床旁邊安放了一張搖椅,搖椅旁邊是一張几案。
房間內有兩人,一個是風度翩翩,舉止文雅的白面書生,此人正是顧夢白,顧夢白此時正倚靠著書架專心致志的看書;另一人體型壯碩,相貌粗鄙,儀表齷齪,正躺在搖椅上吃花生,花生殼扔了一地,手上的吃完了又從几案上的盆子裡抓一大把。
這兩人,一個像出於汙泥而不染的蓮花,一個像溝渠裡的髒水,天壤之別,同在一個房間裡,形成了極強烈的反差。
陽夏走到兩個書架之間假裝要挑選書本來看,這裡挑一挑,那裡翻一翻,不經意地來到顧夢白的身邊,用手抬起顧夢白手中的書,假裝想知道顧夢白在看什麼書,趁機將藏於掌心的字條滑入顧夢白翻開的書頁上。
顧夢白立即合上書本,轉身坐回床邊,身體靠著床頭繼續看書。陽夏隨便拿了一本書,就走出了房間。
坐在搖椅上的人雖然一邊吃花生,一邊盯著兩人,但是兩人並沒有做任何言語或肢體上的交流,那人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來,等陽夏出去以後,繼續安逸的吃花生。
顧夢白攤開字條,知悉字條內容後,嘗試著默唸咒語,左手上果真出現了一管紫竹洞簫。
字條所言非虛,顧夢白大喜,握簫在手,道:“凌空!”
顧夢白的身體慢慢騰空升起,撞破屋頂,逃出房間。
顧夢白道:“降落!”
顧夢白的身體慢慢飄落到屋頂的主脊上。
搖椅上的人看到顧夢白騰空而起,猛然從搖椅上躍起,拉開房門,跳到門前院子的泥土地上。
這時候,簫聲響起,那人趕緊用雙手捂緊耳朵。儘管如此,餘音入耳仍然讓那人痛苦得面容扭曲,呲牙咧嘴。
他趁著神志還清醒,默唸咒語道:“粘土鬥甲!”
那人話音剛落,腳下的泥土竟然主動向他的身體攀延,將他的身體嚴密的覆蓋起來,隨後變硬變厚組成一具盔甲,只把眼睛、鼻子、嘴巴暴露在外面。
穿上粘土鬥甲之後,那人痛苦頓消,大聲道:“陽夏!陽夏!你出來!”
簫聲一起,張彤雲馬上興奮地說:“夢白!是夢白!這是他的簫聲!”
銀嬰理解張彤雲的心情,遂道:“彤雲,我們去看看吧!”
顧夢白眼見簫聲已經對那人不起作用,便停了下來,思索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局面。
“夢白!夢白!”
顧夢白忽然聽見小巷裡有人叫著他的名字,這聲音魂牽夢繞、熟悉非常,顧夢白怎麼可能聽錯,是張彤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