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恭解釋道:“這扇門叫‘往生門’!顧名思義,它能讓我的傀儡從門裡往生出來。就算你們有能力把我的這個傀儡打爛,我的下一個傀儡立馬就會從這扇門裡走出來,源源不絕、永無止境!我的造極秘術不是最強的,卻是最讓人絕望的!”
王質和趙一鳴不寒而慄,如果杜子恭說的是真的,和傀儡打車輪戰,他們贏的機率為零!
王質轉頭看向趙一鳴,滿懷期待地問:“趙將軍,你還有沒有藏著後手?”
趙一鳴把手伸進胸甲,摸出一枚響箭,道:“這是二十四暗衛特製的響箭,作求援之用,至於有沒有人來,只能聽天由命了!”
趙一鳴在腰間取出彈弓,將響箭發射出去,一陣尖銳清脆的風嘯長吟後,響箭在空中炸開,炸開的地方五顏六色。原來箭頭上藏有火藥和五色粉末。
王質望著天空中久久不散的五色粉末,道:“好了,剩下的就靠自己努力了。老祖宗,得罪!”
王質高速移動,一下子到了傀儡身前,一腳踢向他的肚子。傀儡被王質搶了先機,佔據了主動,倉促間以腳還腳,兩隻右腳碰撞在一起。傀儡是倉促接招,所以被王質充分助跑的蹴鞠踢踢得順時針轉了半圈。
王質得勢不饒人,右腳落地,左腳跟上踢中傀儡的肚子。傀儡借力後跳,隨後連續做了三個後空翻,化去了王質這一腳的衝擊力。
王質看見傀儡安然無恙,不由得苦笑,只因剛才那一腳是他用盡全力踢出的。傀儡居然憑藉著卓越的身體能力,巧妙的化解了力道,完全沒有造成傷害。
在剛剛的對腳中,王質感覺自己踢到的不是人類的腳,而是一條鐵杵,沒有受傷完全是沙袋綁腿和數層繃帶的功勞。王質不知道沙袋綁腿還能堅持多少次這種程度的碰撞。
念及至此,王質不去追擊傀儡,而是衝向往生門,朝往生門獻上一記踢擊。往生門紋絲不動,王質感覺這扇門有點像羅隆的禁制術,雖然肉眼可見,但其實在別的空間裡,因而是不能被破壞的。
王質把攻擊目標轉移到了往生門,傀儡冷笑著正面衝向趙一鳴。地獄三頭犬對著傀儡發出兩記凌空爪擊,爪勁攜帶著破竹的氣勢襲向傀儡。傀儡雙臂向外揮動,強行改變了爪勁的攻擊方向,爪勁在傀儡身邊的地面上炸開。
傀儡繼續挺進,地獄三頭犬的其中一個頭向他吐出一團毒霧,傀儡沒有受到絲毫影響,一拳打向地獄三頭犬的前胸位置。地獄三頭犬轉身跳開,連消帶打,順著轉身的動作把尾巴甩向傀儡的頸部。原來,地獄三頭犬的尾巴末端連線著一個蛇頭,蛇頭張開嘴巴露出牙齒向著傀儡的頸部噬咬過去。
傀儡收回擊出的拳頭,眼疾手快的雙手掐住向他襲來的蛇頭。尾巴被抓住後,地獄三頭犬立馬跳了起來,前爪在身體下方對傀儡發出兩記凌空爪擊。傀儡毫不猶豫地放開蛇頭,再次揮臂將爪勁打落在地,炸出兩個小坑。
地獄三頭犬轉身正對傀儡,其中一個頭向傀儡吐了一口唾液。傀儡側身躲避,還以顏色,一腳踢向吐唾液的那個頭。
趙一鳴瞥見王質正從傀儡背後急速馳援過來,立即指揮地獄三頭犬硬接下傀儡這一腳。地獄三頭犬使用兩個頭狠狠的把傀儡的腳咬住,同時身體往後彈跳用以緩解這一腳的力道。
從後面趕來的王質把握住了這個難得的機會,一腳踢向傀儡的後腦勺。傀儡的腳被地獄三頭犬死死咬著,無從躲避,無從卸力,後腦勺又是人體最脆弱的部位。王質這一腳下去,把傀儡的後腦勺踢爆,東西灑落了一地。
傀儡雙手下垂,身體傾頹,地獄三頭犬把傀儡的腳從嘴裡吐出來,傀儡像爛泥一般癱倒在地。
王質還沒來得及高興,後面就傳來杜子恭的聲音道:“真是小看你們了!這麼快把我的一具傀儡打壞,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王質轉身回顧,說話的是一具穿著紅棉襖、臉色蒼白的年輕女性傀儡,剛從往生門裡走出來。女性傀儡俊俏的瓜子臉上,有一雙迷人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樑下面,嵌著一張櫻桃小嘴,生前本應是一位青春好看的姑娘。然而,此刻說話發出來的卻是蒼老沙啞的男人嗓音,反襯之下帶給人一種突兀噁心的感覺。
王質抿著嘴唇,道:“老祖宗,你的傀儡長得這麼好看,配上了你的聲音,好煞風景啊!”
杜子恭譏諷道:“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呢!”
趙一鳴道:“早就提醒過你,驕兵必敗!”
杜子恭笑道:“打壞了我一具傀儡就以為十拿九穩啦?告訴你們吧,我一共儲存了兩百具傀儡,還有一百九十九具等著你們呢!”
趙一鳴憤怒道:“你這個殺人惡魔,竟然殘害了這麼多無辜的人!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王質轉頭看向趙一鳴,驚問:“什麼?這些傀儡是由活人制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