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風抱緊司炎,使用御風術將他倆託舉起來,倒飛三丈。司風盤算著先拉開距離看清楚目前的形勢,然後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逆鱗第一次被王質殺死在上了麻藥的釘子陣中,復活以後就失去了痛覺,但他對疼痛的記憶還存在,此刻經受的來自於靈魂深處的疼痛與皮肉之苦,層次上大不相同讓他終身難忘。
趙一鳴不徐不疾的在土狗身上打了兩鞭,只要再打一鞭,逆鱗就會一命嗚呼。
正當此時,遠處的小土山上,一個蒼老的聲音吶喊道:“住手!”
這一聲吶喊中氣十足,無比嘹亮。距離雖然相隔很遠,然而,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聲音經過周圍山野反射回來,眾人耳邊“住手”之聲不絕。
司風和司炎大喜,臉上露出必勝的笑容。
趙一鳴怎麼會乖乖聽話停手,往聲音來源處望了一眼,向土狗揮下第三鞭。逆鱗不再吼叫,鞭到人倒,了無生機。
站在小土山上的人見狀,飛奔下山,速度很快,只比神行慢了一點。那人須臾之間已到了眼前,是一個臉色蒼白,身穿粗布衣裳的年輕人。他腳下不停,攜帶著強風從王質身邊經過,一拳打向趙一鳴。
王質時刻牢記自己有保護趙一鳴的使命,條件反射般的追上去,在那人拳頭打中趙一鳴之前,狠狠地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硬生生將他擊退。
強悍無匹的拳風將趙一鳴臉上的肌肉吹得鼓起、變形,趙一鳴至此才來得及反應,倉皇后退了兩步。
王質施加了神行後的腿部力量是正常人的近二十倍,那人被一腳踢中肚子,只是倒退了五尺,一點受傷的痕跡都沒有,輕描淡寫的拍了拍身上的衣裳,抖落灰塵。
王質自認為那一腳,無論是擊打的部位還是發力的狀態,都是完美的。然而,眼前的人卻沒有受傷,這著實讓王質吃驚。
那人問:“司風、司炎,你們還能不能走路?”
司風道:“老祖宗,我沒有受傷,司炎只傷了手臂,我倆走路都沒有問題!”
那人道:“很好,你們先把逆鱗帶回去,眼前這兩個人由我來殺!”
那人當王質和趙一鳴不存在,從容轉身走向逆鱗,抓起他的一條腿用力甩出去,這一甩竟然將逆鱗擲出三丈之外;接著,那人把逆鱗的雙刀也投擲過去,插在逆鱗的身邊。
司風召喚出一股強力的旋風穩穩當當的把逆鱗接住,之後拔出地上的雙刀,和司炎一起往回走。那股旋風託舉著逆鱗跟在兩人的身後。
眼前這個年輕人讓同伴先走並且放下豪言壯語,雖然讓王質和趙一鳴很不爽,可是兩人不敢隨意對他發難。因為從他剛才的兩次出手來看,他不是在說大話,他的力量、速度、抗揍能力都很優異,王質和趙一鳴稍有不慎,就會在頃刻之間被他殺死。所以,三人就這樣對峙著,任由司風和司炎帶著逆鱗走遠。
那人指著趙一鳴,道:“你的打神鞭對我沒有用!”
趙一鳴冷冷道:“我知道!”
王質不瞭解其中玄妙,問:“為什麼?”
趙一鳴道:“在我們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只不過是一具傀儡,操縱者不知道身在何方,傀儡與操縱者共享了視野和聲音。傀儡只有軀殼沒有元神,所以打神鞭對它沒有用!”
那人首肯道:“不錯,你知道得還挺多!”
王質晃悟道:“難怪聲音聽起來這麼蒼老!”
那人指著王質,問:“你就是王質?”
王質道:“是的!”
那人道:“我叫杜子恭,是我建立了五斗米教並把它傳給了孫泰,他們都叫我老祖宗。聽逆鱗說,五斗米教被取締,你在其中功不可沒。我想聽聽你的說法!”
王質恭敬地拱手作揖道:“晚輩不知道老祖宗駕到,失敬!失敬!老祖宗,我殺了逆鱗幾次,他對我恨之入骨,所以,你千萬不能被逆鱗的謊話矇騙了!”
杜子恭問:“你當初為何要設計殺死他?”
王質道:“我當初殺他,只因看他不順眼,純屬私人恩怨!”
杜子恭問:“我聽他說,你是因為他的功夫最高,所以才最先殺死他。”
王質道:“他的功夫哪有我高,都被我殺了好幾次了。”
杜子恭道:“好了,五斗米教已經不重要,我不想聽你們各執一詞。王質,你知道我為何從仙府跑出來嗎?”
王質道:“不知道!請老祖宗明示!”
杜子恭道:“那是因為我已經等不及了!你見識過逆鱗的不死能力,我渴望得到這個能力,但是逆鱗說在殺死你之前,他絕對不會把他的秘密告訴我。我為他開啟了元神的寶箱,使他獲得了元神秘術,可是他依然沒有辦法殺死你。他的失敗讓我失望透頂,所以我才決定跑出來,親自替他完成心願。”
王質道:“老祖宗,逆鱗已經被打神鞭打死,你此刻殺我還有何用?”
杜子恭冷哼了一聲,道:“逆鱗屢次三番復活,區區打神鞭怎麼可能殺得死他!”
王質看向趙一鳴,驚問:“趙將軍,他說的是真的嗎?”
趙一鳴凝視著土狗,道:“他說的可能是真的!”
王質駭然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