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安福問:“還有何事?”
王質道:“誣陷之事畢竟是假的,要把它做成真的才能一勞永逸。”
司馬安福問:“如何把它做成真的?”
王質道:“公主最好把周逸軒和丫鬟的媾合私通的醜事向太后老人家哭訴。選駙馬是關乎公主一生幸福的大事,周逸軒的父親周泰居然把行為不檢點的兒子的名貼遞上來濫竽充數,實屬可恨,應該讓太后責令周泰立即為周逸軒和丫鬟配婚,以儆效尤,否則將定他個欺君之罪。如此這般,就算以後事發,可已經生米煮成熟飯,太后老人家必定不會把周逸軒視為心目中的最佳人選!這樣,公主不就永無後患了嘛!”
司馬安福笑道:“可以,皇祖母最聽本宮的話了。不過要先把事情鬧大,才能讓皇祖母更加相信。”
王質道:“微臣亦有此打算,微臣計劃明天讓公主在公堂之上審問丫鬟和周逸軒,再讓他們在供詞上簽字畫押。公主屆時可以邀請建威府的官員旁聽,之後再拿著已經簽字畫押的供詞到太后跟前,太后哪有不相信的道理?”
司馬安福走出書桌,道:“這樣最好不過了!王質,丫鬟的事就交給你了,不要令本宮失望!”
王質拱手作揖道:“王質定不負公主所託!”
司馬安福擺手道:“好了,就這樣吧!”
王質拱手問:“微臣斗膽問公主,不知道東海王打算調微臣作為近身護衛的事進行得怎麼樣了?”
司馬安福好奇地問:“怎麼?你急著離開建威府嗎?”
王質道:“並非微臣急著離開,而是王坦之大人新官上任對微臣下了逐客令,命微臣十五日之內自動請辭。否則,王坦之大人將令微臣很難堪。”
司馬安福道:“你專心替本宮辦事,剩下由本宮出面解決。”
王質拱手作揖道:“多謝公主!”
王質快步上前開啟房門,伸手恭請司馬安福出門。
建威府的大小官員看見司馬安福從書房裡出來,自覺讓出道路,一齊向她低頭行禮。
司馬安福走近王坦之身邊,冷冷道:“雖說內宮不得干政,不過王質是本宮安插在建威府的人,誰要是敢動了他,本宮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王坦之嚇得連忙鞠躬道:“公主,微臣聽明白了!”
司馬安福掃了王坦之一眼,不再多言,大步而去,趙一鳴緊跟在她身後。等司馬安福走遠之後,王坦之才敢挺腰抬頭,放下雙手。
王坦之嫉恨地瞪了一眼站在門口的王質,王質微笑著向他拱手作揖,隨後關上房門。
建威府的功曹小聲問:“王大人,為何這位餘姚公主如此盛氣凌人啊?”
王坦之甩一甩衣袖道:“如今我朝由太后執政,太后視餘姚公主為掌上明珠,加之餘姚公主本性強勢,習慣於發號施令,以致於除了太后之外,誰都要敬她三分。別說了,趕緊跟上去送駕,怠慢了又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么蛾子!”
下班前夕,王質在內衙找到正在打掃的招娣。
王質責備道:“你這個小姑娘,晚上通宵守靈,白天還要幹丫鬟的活,你就不怕累壞了身子啊?”
招娣道:“小王大人,我已經睡了三個時辰,不久前才起的床。而且啊,劉大人明天就出殯下葬,以後就是想守都沒有機會了!”
王質道:“別忙了,你跟我來,我有非常緊要的事找你商量。”
招娣乖巧的點點頭,跟在王質身後。王質直接把她帶到周逸軒辦公的檔案室,關上房門。
周逸軒有點緊張地說:“王兄,男女授受不親,你關上門恐怕有損招娣姑娘的清白。”
王質輕推兩人走到檔案室的最裡面,道:“我的目的就是要讓你們不清不白。”
周逸軒和招娣同時臉紅。
王質繼續道:“時間不多,我長話短說!我有一個能讓你們在一起的方法!”
周逸軒躊躇了一下,最終鼓起勇氣問:“什麼方法?”
王質:“逸軒兄,你可知道餘姚公主今日為何到建威府來?”
周逸軒道:“應該是為選駙馬的事!我曾聽父親提起過。”
王質道:“沒錯!據她所說,太后有意招你為駙馬,幾天之後便會下旨賜婚,而餘姚公主不願意嫁給你,所以到建威府找我幫忙想辦法。”
周逸軒問:“王兄,你給餘姚公主想出了什麼辦法?”
王質道:“我給她出的主意是誣陷你倆私通,這樣她就可以向太后闡明周逸軒私生活不檢點,不值得她託付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