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道韞道:“夫君不要妄自菲薄,是我自願和你在一起的,無論結果怎麼樣,我都願意承受。”
王質笑道:“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銀嬰問:“賈半仙,你的師兄是不是真的沒了?”
賈半仙道:“老道士只是說白師兄至此沒有再出現而已,並沒有說白師兄沒了。真相如何,無人知曉!”
銀嬰道:“原來如此!姐姐,我們去洗澡吧!”
兩個女人離開後,王質問:“老賈,當年時煥年率領十二地支攻打茅山的時候,你不在嗎?”
賈半仙道:“在啊!不過老道士被十二地支的‘申’,就是今天唐仇說的那個時申,傳送到了荒山野嶺,老道士迷了路,走了好幾天才走出那片深林。等到老道士趕回茅山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了,那時一切均已結束。”
王質思忖道:“這麼說來,不管時煥年的秘術是什麼,他還是很忌憚你的定身術的,不然他也不會特意讓手下把你傳送走。如果以後見到時煥年,你把他定住,我上去一個蹴鞠踢,他不就完蛋了嗎?”
賈半仙道:“哪有這麼簡單啊!文曲星只提到你和女娃,並沒有提到老道士。”
王質痛苦地問:“你該不會又被傳送走了吧?”
賈半仙聳聳肩膀,道:“不知道!”
王質問:“老賈,你的造極秘術是什麼?”
賈半仙道:“老道士的造極秘術叫做靜止空間。老道士可以創造一個讓人動不了的空間。”
王質駭然道:“這麼厲害啊!”
賈半仙道:“造極秘術代價太大了,誰都不會輕易使用的!”
王質道:“威力越大,代價自然越大!不聊了,我們也去洗澡吧!”
第二天是復工日,王質不希望第一天上班就遲到。故而,天還沒亮,王質便起身梳洗吃早飯,在莊園的馬廄挑選了一匹馬趕回建威府。
回到建威府還很早,府中人員不多,儘管只是短暫的休了十來日,卻足以讓王質生出一種物是人非的感慨。劉大人已經離世了,從此再不能目睹他的風采,而且從今往後,王質在建威府要夾著尾巴做人,已然不能像從前那樣如魚得水了。
想起劉大人,王質不由得步入內衙檢視,詢問雜役得知,劉大人的靈堂就設在建威府內衙最偏僻的一間小偏廳。
王質快步趕過去,小偏廳裡此時只有一個披麻戴孝的丫鬟在燒紙錢。王質走到劉大人的棺前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起身上香後又對著棺材行鞠躬大禮。
旁邊的丫鬟道:“小王大人情深義重,不過還請節哀!”
王質扭頭細看,原來這個丫鬟是招娣。
王質道:“劉大人對我有知遇之恩,我到今日才來給他磕頭上香,哪裡算得上情深義重。倒是你這個小丫鬟還真不賴,獨自一人為劉大人燒紙錢。”
招娣道:“我和劉夫人輪流為劉大人弔唁哭靈。劉夫人是白天,我是晚上。劉大人生前對我不錯,上次還送了我一套衣服,這是我唯一可以為他做的了。”
王質為劉大人合掌祈福後,在火盆旁邊蹲下與招娣一起燒紙錢。
王質慨嘆道:“你一個小姑娘居然敢晚上守靈,你膽子真不小啊!”
招娣道:“這有什麼?劉大人生前是好官、清官,你還怕他死後化為厲鬼不成?”
王質笑道:“不會的,劉大人大仇已報,在九泉之下也該瞑目了。”
招娣驚疑地打量王質,詢問道:“劉大人的大仇已經報了嗎?不是說一直找不到兇手嗎?”
王質注視著招娣,臉色掛著意味深長的微笑,道:“相信我,殺死劉大人的兇手已經死了。劉大人對我有恩,我是不可能讓兇手活著的。”
招娣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正在此時,周逸軒神情緊張卻又飽含欣喜的闖入小偏廳,看見王質後,立馬轉身想退出去。
王質笑道:“逸軒兄,怎麼剛來就走啊?過來給劉大人上柱香,燒點紙錢嘛!”
周逸軒緊張地掃了招娣一眼,道:“王兄,你們已經在燒,太擁擠了,我還是換個時間再來吧!”
周逸軒說完拱了拱手,大步走出小偏廳。王質笑著搖搖頭,瞥了一眼招娣,招娣正對著門口出神。
王質問:“逸軒兄,是不是每日這個時間都會過來?”
招娣把目光轉向王質,驚問:“小王大人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