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質道:“軍侯,謹慎是好事,然則太過於謹慎實在大可不必。你們的少主和我們生活在一起,還怕我害你不成?”
楚紅道:“少主年少,未經世事,很多事情需要做屬下的幫她擔待著。”
銀嬰道:“紅姐不要猜疑,王質是好人,不會害我們的!”
王質站起來,拱手道:“軍侯,這次過來一是為你治病;二是告知你這兩件事。事情都已辦妥,我們便不再叨擾了。告辭!”
楚紅道:“好!我送送你們。”
楚紅把他們送到院子,再由鄭放接手送他們出店門。王質提著燈籠,三人駐足在醉仙居店門前的馬路邊。
銀嬰道:“王質,你不要介意,紅姐不是那個意思。”
王質道:“沒事!其實你的紅姐很不容易的!身在敵國哪能輕易相信別人,一不小心就會搭上整個情報網路以及全部手下的性命。我們隨隨便便告訴她敵國的細作窩點,她怎能輕易相信?”
銀嬰問:“前秦和大燕也是敵國嗎?”
王質道:“只要天下不統一,全都是敵國!現在啊,到處都在打仗的,我們只是生活在相對安穩的京城罷了。”
謝道韞道:“銀嬰,在北方諸多國家中,如今實力最強的是大燕和前秦。我們晉朝還有長江作為天險,大燕和前秦是針鋒相對的。”
銀嬰道:“哦,原來這樣!從小別人只教我怎麼殺人,沒有人教過我這些。王質,紅姐說你把八達賭坊告訴她有著不單純的動機,你的動機到底是什麼?”
王質道:“為了讓閔國泰多一個敵人,好分散他的注意力。娘子想得更深,點明要害,提示軍侯要把注意力放到銀子上!”
謝道韞道:“銀嬰,我們是要幫李柔的對不對?”
銀嬰道:“對啊!”
謝道韞道:“那麼我們就必須讓閔國泰忙起來,只有等他忙得昏頭轉腦、自顧不暇,我們才好尋找機會幫助李柔擺脫他們的控制。雖然我們利用了軍侯,但是,如果軍侯把他們的銀兩搶到手,此消彼長,也能很好的打擊到敵人的,不是嗎?這一個互利共贏的方法!”
王質問:“娘子,要不要把八達賭坊告訴叔父,讓叔父把它整個端掉?”
謝道韞搖頭道:“如果整個端掉,他們勢必帶著李柔轉移,李柔走了,我們還怎麼幫她?”
王質道:“娘子說的有道理!”
銀嬰道:“我全聽明白了!我們回家吧!”
正在這時,一輛馬車迎面駛過,馬車前室掛著一盞風燈,銀嬰一下子認出了駕駛著馬車的人,慌忙轉過身去。馬車伕同樣認出了銀嬰,一直盯著她的後背看。
當馬車走遠,銀嬰消失在黑暗中,馬車伕對車倉道:“我剛才看見了獵鷹,怎麼辦?抓她還是繼續任務?”
從車倉裡伸出一個頭,興奮地問:“在哪裡?”
車伕道:“在後面,她站在馬路邊。”
那人走出車倉,站在前室道:“你繼續任務,我去抓她。”
車伕道:“等等!她不是……”
不等車伕把話說完,那人已經跳下馬車。
車伕抱怨道:“她不是一個人!真是他媽的急性子!能不能尊重我一下聽我把話說完?”
謝道韞看出銀嬰的異樣,問:“怎麼啦?”
銀嬰道:“我看見了從前在一起訓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