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起床,王質就給自己施加了神行,他想知道神行在一動一靜之間會不會被別人發現異樣。
一聽到敲門聲,王質瞬間跑到門邊,開啟房門,一陣風迎面吹向站在門口的小容和小然。
小然問:“老爺,怎麼突然這麼大風啊?”
王質糊弄道:“可能是窗戶沒關好吧。”
小然驚訝道:“老爺,現在都大冬天了,你晚上睡覺還開著窗戶啊?”
多說無益,王質隨意敷衍了兩句,洗漱好打發走兩個丫環後,王質解除了神行,心想:看來走路帶風是一個問題。
坐騎昨天被逆鱗搶走了,王質只好步行到建威府。剛好在建威府後門看見秦班頭騎馬出來。王質上前正想打招呼,秦班頭急於趕路匆匆而過,並沒有看到他。
王質在公書房屁股還沒有坐熱,當值衙差就來請。
王質問:“這麼早就有案子啦?”
衙差道:“是的,府掾!一大早就有人在門前擊鼓,此人已在堂上多時。”
劉惔、王質趕到公堂,只見堂下跪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背有點駝,身穿白袍,舉止拘謹。
衙差喊過堂威後,劉惔問:“堂下跪著什麼人?有什麼冤屈要伸?”
堂下之人道:“小民吳啟拜見大人!大人,小民沒有冤屈要伸,小民是來自首的!”
劉惔有些愕然,問:“自首?吳啟,你犯了什麼事?”
吳啟道:“大人,小民三天前毒殺了屠彪一家四口。”
劉惔駭然,道:“你說你犯了殺人大罪?你給我詳細說說!”
吳啟道:“回稟大人,屠彪曾是我的鄰居,十年前他以借物為名進入我家,意圖輕薄我老婆,我老婆拼死反抗,屠彪並未得手。得知此事後,我認為既然屠彪沒佔到便宜,就應該大事化小,畢竟是街坊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可是我老婆並不這樣認為,羞憤不已,又哭又鬧,我未能及時開導,以致她一時想不開懸樑自盡了。屠彪見出了人命,害怕惹上官司,沒過兩日就舉家搬走了。小民在幾個月前無意中得知了屠彪如今在秣陵縣的住處。於是,小民在七天前買了一些砒霜,在三天前的半夜翻進他家的院子,把砒霜投入到屠彪一家日常飲水的水缸中,毒殺了屠彪一家四口。”
劉惔馬上命衙差叫秦班頭上堂,衙差回稟道:“大人,秦班頭出去辦差了。”
劉惔道:“你去找衙丞開一個調閱令,然後到秣陵縣衙看看此案是否屬實。如果屬實,把此案案宗拿回來。”衙差領命。
劉惔打量吳啟一番,道:“吳啟,我看你並不像一個兇狠歹毒的人。你有證據證明你剛才所供述的罪狀嗎?”
吳啟從懷裡取出一小包東西,道:“大人,這是我毒殺屠彪一家所剩下的砒霜。”
衙差上前接過證物交與錄事登記備案。
劉惔問:“吳啟,你的砒霜在哪裡購買的?”
吳啟道:“在長幹裡二巷拐角的福仁藥鋪。”
劉惔問:“你家住哪裡?以什麼營生?”
吳啟道:“小民就住在長幹裡二巷,順數第十八間就是我家,前面是店鋪,後面住人。小民經營一家字畫店,平日以賣字畫為生。”
劉惔問:“你在福仁藥鋪購買了多少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