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融道:“聊的是什麼?”
兩鬼卒略顯尷尬,相互看一眼才道:“聊的是窯子的事,護法昨晚去窯子玩得興起,回來就和我們聊起來了。當時護法身上還有一股很濃的脂粉氣。”
閆融停了下來,消化消化兩鬼卒剛才所說的話,看看裡面有沒有破綻,一時又找不出,便對兩鬼卒道:“好了,沒你們的事了。這裡的事不能對任何人說,知道嗎?”兩鬼卒連忙點頭稱是。
閆融道:“退下吧。”
兩鬼卒獲赦般退走後,王質道:“閆先生,你現在可以相信我了吧?我是真的不知道逆鱗在哪裡,如果先生還不是不肯相信我說的話,那我只好請求面見教主!請教主老人家為我主持公道!”
屋內五人齊聲冷哼,閆融道:“你還有臉見教主?”
王質不解道:“我初來乍到,雖然還沒立功,但至少也沒犯錯,為什麼沒臉見教主?”
閆融道:“你真的想見教主?恐怕到了教主那邊,你就沒有現在這般快活了!”
王質道:“閆先生,你嚇不倒我!我一入教,教主便讓我做了左護法,教主對我有知遇之恩,在五斗米教中,我最想見到的人就是教主。”
閆融道:“好吧!既然問不出什麼,你又想見教主,就讓你見見吧。把他押到教主房間!”
鑽天鼠四人解下王質押著他跟在閆融後面,朝孫泰的房間走去。王質發現孫泰房間所在的院子外圍守衛了好多人,他估計孫泰死訊被封鎖了。
王質被押進屋內跪倒。屋內一個二十來歲長得樣貌清秀的年輕人正跪在孫泰的屍體前痛哭。孫泰的屍體已被翻轉過來,腰帶解下衣服敞開,看來已經仔細檢查過傷口。
王質猜測這個年輕人就是孫恩。長得如此清秀的人是清虛口中的殺人狂魔,王質大呼意外。不過如此清秀的人竟然能收服強盜,自然有其過人之處,王質一分一毫都不敢小看孫恩。
王質進屋跪倒以後,佯裝大吃一驚,神色沉重地對著孫泰的屍體鄭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閆融用手掌指著孫泰的屍體,對王質說:“王質,如你所願讓你見到教主了。對於教主的死,你有什麼想說的?”
王質磕玩頭,挺直腰道:“誰說教主死了?”
屋內眾人齊刷刷用奇異的目光盯著王質,孫恩也擦乾眼淚想聽聽王質想說什麼。
閆融不解地問:“王質,你這話什麼意思?”
王質道:“在回答你的問題前,我倒想先請閆功曹解釋解釋,是什麼人有本事殺得了教主?”
閆融道:“你能殺清虛,自然是你有能力殺教主。”
王質道:“閆功曹剛才不是一直在說派了右護法跟蹤我嗎?那我又是怎麼殺教主的?”
閆融被問倒了,勉強說:“自然是你先殺了逆鱗再回來殺教主的?”
王質笑道:“閆功曹,我自認為沒本事毫髮無損地殺了逆鱗,然後再悄悄潛回來殺教主。我搞不懂閆功曹為什麼這樣說!難道是為了抬舉我?還是為了貶損逆鱗和教主?我是殺了清虛不假,但是當初為了殺他,我身上可是負了不輕的傷的。大家可以檢查一下我身上除了剛剛被各位打的新傷外,還有沒有什麼刀傷劍傷。如果有,那麼殺教主的罪名我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