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繼續以這種相對平衡的方式來解決事情,就像廠長吳成軍刻意把李副廠長又抬又壓的方式一樣,一切都是為了穩。
兩口子在這事上說了一會兒,李秀芝就去串門去了,林家國感覺又冷了點,就把閨女找來,父女兩人坐在火爐邊,一人教,一人學認字。
第二天,林家國來到軋鋼廠,往三食堂那邊走去,還沒到食堂那邊,就被林風堂故意相遇了。
“我是真沒有想到,你在這個軋鋼廠是左右逢源啊。”,林風堂冷冷出聲,這段時間他已經不是一臉笑容跟林家國來虛情假意的試探了,而是直接放開一些事,直接站在林家國對立面。
疑神疑鬼的狀態讓他每天都有些煩躁,如此一來,跟林家國虛與委蛇就讓他都覺得不自在了。
看著這的傢伙,林風堂是膈應得不行,以前他在其他地方,那是三言兩語就能搞定一些事,可來到軋鋼廠後,幾次跟林家國這個廚子交鋒,最後吃癟的都是他。
尤其是昨天,他可是被李副廠長給狠狠敲打了,要是換做其他人,林風堂早就搞起來了,可李副廠長不行,誰讓從某個角度來看,李副廠長跟他就是一方的人呢。
吃了憋,加上心情煩躁,林風堂自然對林家國更不爽了。
“過獎過獎,都是大家捧了。”,林家國笑呵呵的,看著林風堂這黑眼圈又重了一些,他一副關心模樣道:“林副主任,你這也要多注意身體啊,酒色財氣,可要悠著點。”
“酒是穿腸的毒藥,色乃刮骨鋼刀,財是下山勐虎,氣乃惹禍根苗。”
“這要是樣樣佔了,你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躺到醫院去。”
林風堂聽著這話,頓時臉更黑,還特麼酒色財氣?
這段時間,他倒是想喝兩杯來著,可想要抓到那個時不時給他送紙條的,那是滴酒不沾。
色,這段時間他就更不敢了,沒見到一個送紙條的都盯著他嗎。
至於財,那就更扯澹了,還特麼下山勐虎,勐虎早就飛了,變成了肉都被孤兒院的人樂呵呵吃著呢。
唯一有的就是氣了,他是真的氣,還是氣得想要發狂的那種。
“林家國,你別得意,事只要你做了,我就能抓住你的小尾巴,到時候,哼,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哭。”
撕破臉皮的言語那是說得擲地有聲,林家國聞言嗤笑一聲:“我能做到問心無愧,你能嗎?”
“林風堂,有些虧心事做多了,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的。”
話說完,林家國轉身就走,林風堂看著他的背影,冷哼一聲後,也去做自己的事了。
林家國來到了後廚,就忙了起來,至於跟林風堂撕破臉皮的事,他沒怎麼在乎,就林風堂盯著他的舉動,兩人撕破臉皮是早晚的事。
很顯然,林風堂不是好惹的,很快,他就以一個副主任的身份,來到三食堂蹲點,開始找茬。
不是找林家國的茬,而是找三食堂的人的茬,目的就是要讓這些人煩,恨。
讓人煩,被人恨,林風堂無所謂,他的目的,就是也要讓林家國也被三食堂孤立。
對於林風堂的這打算,林家國看出來了,他直接去找了崔大可。
“崔主任,你要是對我有意見,可以直接批評,可你不能讓那個林副主任影響到我三食堂的運轉吧。”
聽著林家國這話,崔大可也懵逼,他什麼時候做過這事了?他已經低調下來了好不好。
“家國,到底怎麼回事?”,崔大可問了起來,林家國一副苦著臉的模樣道:“崔主任,你的工作也分管著我們幾個食堂,你去看看那個林副主任吧,現在我三食堂的人就是先右腳進門都得被說幾句。”
“這樣下去我三食堂的工作還怎麼幹,就光聽他林副主任的批評好了。”
崔大可聽著這話,就知道是林風堂那個傢伙要搞事了,他心裡暗罵一句,那個傢伙,真特麼以為軋鋼廠是外面那些廠,想怎麼幹就怎麼幹?
沒看到李副廠長都鹹魚了嗎,再蹦躂得歡實點,就等著人家的反擊吧。
這王東明的事情才過去多久,大家都心有餘季呢,又來一個搞事的人,這不是給大家添麻煩嗎。
“走,我們去看看!”,崔大可起身,就走出了辦公室,他不是要維護林家國,而是他怕林家國背後的吳成軍等人。
來到三食堂,崔大可就看到林風堂在大聲批評著幾人,那姿態,像極了他當初的崔大可。
林風堂也看到了崔大可到來,打了招呼,剛要說幾句,崔大可就讓他出去談。
兩人來到外邊,崔大可看著林風堂就嘆息一聲道:“林副主任,工作上還是要注意方式方法啊,就你這工作方式,不是非常影響三食堂的運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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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已經是批評的話,林風堂愣住了,很快,他深深的看了崔大可一眼。
這個時候,他終於軋鋼廠沒有什麼波瀾的原因了,合著這些人都先慫了。
“崔主任,我有我自己的工作方式。”,林風堂氣急下,語氣也硬了一些,崔大可聞言臉也黑了,冷冷道:“那就請你負責好自己的工作就好,別忘了,你工作是改造車間那邊的事,而不是食堂這邊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