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啊。”,秦蓮笑了起來,看著何雨水,道:“你就不怕我跟你哥在一起讓別人說閒話嗎?”
“怕什麼!”,何雨水撇撇嘴,聳了聳肩,道:“閒話我聽得多了,我那跟寡婦跑了的老爹,可不就是讓我跟我哥在別人提起這事的時候都說著閒話嗎。”
“還有我哥跟秦淮茹糾纏不清的時候,也不是怪話連連嗎。”
說著,何雨水認真道:“蓮姐,這人啊,就沒有不被人說的,看看前院的林家國小兩口,這片的一些三大姑六大婆,還不是說著怪話嗎。”
“她們說林家國小兩口靠著老太太還有林叔等等之類的話,呵呵,說來說去,還不就是酸話嗎。”
“蓮姐,你要是顧忌這個,就當是聽不到好了,真要聽到了,遇見了,大不了吵架就是,誰怕誰啊!”
“呵呵呵……”,秦蓮聽著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搖頭失笑道:“你啊,可別這麼好鬥,不然以後去了婆家,要吃虧的。”
“嘿嘿,我這不是怕你有顧忌嗎!”,何雨水嘿嘿一笑,眨眨眼,道:“我可是心裡有數的,玩心計嘛,搞得誰不會似的。”
“自從我老爹離開後,這麼些年,我可是學了不少東西的,只是我不願意去用而已。”
此言一出,秦蓮看著何雨水,神色變得認真起來,嘆道:“雨水,姐是過來人,所謂的一些心計,能不用就不用。”
“這人啊,算計得多了,都會慢慢迷失,到最後害苦了自己。”
她給何雨水夾菜,苦笑道:“你姐姐我就是這樣的結局,雨水,我知道你聰明,可有些事,一旦做了,就難以彌補的。”
“你以後如果嫁人,跟婆家相處最好是以真心換真心。”
說著,秦蓮伸手理了理耳邊的散發,語氣有些唏噓道:“都說婆媳難處,可這世上,那有那麼多惡婆婆或者惡兒媳啊,大多數人都是平凡人,家長裡短,雞毛涮皮的事肯定不少,而其中的尺度,就各自把握了。”
“心計能起一時之用,可後患太大了,真要一步步走到兩相生厭的地步,那種日子,還有什麼意思呢。”
何雨水看著秦蓮,看到她的真摯,看到她的唏噓。
“姐,謝謝你的忠告,我記在心裡了。”,何雨水感謝出聲,她不知道秦蓮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悟,可話是很有道理的,有道理的,她就記在心裡。
“記住就好。”,秦蓮情緒收斂,露出幾分笑容,道:“婆婆不是親媽,兒媳不是親閨女,所以相處起來是真的看本事的。”
何雨水聽著這話就哈哈笑了起來,道:“蓮姐,你可別岔開話題,剛剛我的問題你可沒有回答我呢。”
“半年之約還沒到呢。”,秦蓮笑了笑,看著何雨水道:“雨水,我頭婚成了寡婦,二婚短暫如同笑話,這三婚是我這輩子最後的一次婚姻了。”
“我都快活成了笑話,所以這最後一次機會,我一定要擦亮眼睛的。”
話音落下,秦蓮調皮般眨眨眼,繼續道:“我現在都不敢回孃家了,就怕因為我的事,讓我家人被人指指點點。”
“所以啊,這輩子以後的日子,我得好好看清楚才行。 ”
聽著這話,何雨水有些唏噓,苦笑道:“好吧蓮姐,我不催了。”
一攤手,何雨水神色有些複雜道:“我哥又何嘗不是有著畏懼呢,他最應該有著自己生活的十年,稀裡糊塗的就過去了,這一點上,你們兩個也算是同病相憐了。”
秦蓮聽著這話,點了點頭,越是接觸傻柱,就知道那個傢伙明面堅強與毒舌的背後,也有一顆脆弱的心。
要是說全怪秦淮茹,那是氣話了,兩人當初的糾纏不清,傻柱最起碼也有四分責任,誰讓他拎不清自己的時候,活脫脫是一個舔狗呢。
一段故事落幕,就意味著其中的演繹中,有人傷橫累累。
兩人說著話的時候,傻柱端著菜去到後院給聾老太太,屋裡,聾老太太也在問著同樣的問題。
聾老太太不聾不瞎,有些事,她看得出來。
“老太太,您覺得我跟她合適嗎?”,傻柱笑著反問起來,給旁邊的劉思緣夾菜,聾老太太倒是被問得愣了愣,回了神,她看著神色平靜的傻柱,頓時笑了起來。
“看來,你這孩子真的能理清自己的一些事情了。”,聾老太太笑得很開心,如果說劉思緣這小丫頭跟何雨水給了她這個老太婆幾分心態上的生機盎然,那麼已經拎清自己的傻柱,讓她將自己心中深深隱藏的不甘,徹底放下了。
“老太太,是我讓您老操心了!”看著老太太的笑容,傻柱眼睛一酸,有些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