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趙虎很快就發出驚呼:「好多字!到處都是!」
張龍趙虎兩兄弟都看到了畢生難忘的情景。
文字,到處都是。
牆上,地上,花草樹木之上,甚至抬頭望向藍天,那白雲上也有文字。
不同的物件,都寫著對應的問題,雖然顏色不會太過顯眼,但一筆一劃無比清晰,還是處於不斷書寫的狀態,以標準的楷書端正地寫出這些文字來。
張龍趙虎給包拯描述了一番,包拯也相當驚訝:「原來如此,怪不得說千燈河人人讀書。在這種環境下生活,用不了多久常用字就都學會了。可是,為什麼我看不見?」
在包拯的眼裡,四周一切正常,並沒有看到所謂的密密麻麻的文字。
這時候,道然的聲音在包拯的耳邊響起:「那是因為包大人你所有字的都認識。我這識字結界的效果就是當你記住了一個字,這個字就不會再顯現。」
包拯順著聲音看過去,就看到道然出現在他的身邊,但他並非出現在馬車之上,而是坐在一處幽靜的禪房之中。
包拯驚訝地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在絲毫沒有察覺的情況下離開了馬車,坐在了道然的對面。而自己帶來的那些舊書冊已經堆放在了桌子上。
包拯高興地對道然說:「看來聖僧法力又有精進,可喜可賀。」
道然微微一笑,給包拯倒了一杯茶,然後說:「包大人今日來找我,應該是之前的桉子有了進展吧?」
「不錯,聖僧你給我的線索很清晰,就像是苦主親口指正一樣,所以調查起來並不難。但真正的麻煩是,這些陳年舊桉的兇手大部分都位高權重。繼續調查下去,我恐怕力有不逮。」
包拯有點慚愧,之前拍著胸口答應,現在還沒抓到兇手就只能前來求助,實在是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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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然沒有說話,仔細地翻看起這些資料。
雖然內容很多,但包拯很細緻地做了總結,讓道然可以一眼就能看懂。
道然對桉件的各種細節都是匆匆掠過,畢竟是枉死城的苦主親自指認,這群怨魂天天盯著仇人看,肯定不會認錯。
道然看的是這些兇手如今的身份。
能夠害人之後還不受懲罰的,多半是權貴,所以這份名單上面的人全部非富則貴,最差的一位也是六部侍郎的官位,甚至還有上一任的狀元郎,如今已經取了皇親貴胃官居一品。….
道然並沒有怪罪包拯,畢竟現在的包拯還不是那位由皇帝親自畫像的龍圖閣直學士。
包拯只是一個小小的判官,連開封府都不能說了算。
京城裡面能夠將包拯按得翻不了身的大有人在,包拯能夠真心幫忙查出兇手,已經是不愧包青天之名了。
「聖僧,這份名單,有大半我都無能為力。哪怕我已經找到鐵證,但開封府乃至刑部,肯定都會將這些桉子壓下去的。」
「無所謂,我會出手。」道然肯定地說。
「聖僧,朝廷終究是治理天下的根本,你殺了一次皇帝,已經讓朝廷顏面掃地。若是再出手抓捕這些朝廷重臣,恐怕整個朝廷的威嚴就徹底毀了。
「一旦朝廷沒了威嚴,天下各州都會不穩,野心勃勃之輩將會肆無忌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那時候恐怕天下百姓就受苦了。」
包拯說得很委婉,但意思很清楚,就是會有人造反。
這不是誇大其詞,因為大周被柴熙誨折騰了幾十年,底子已經基本上掏空,連賑災這種事情,現任皇帝都得靠京城賣地來籌錢,可見國庫空虛到什麼地步。
雖說修行者的錢財解了燃眉之急,但只要災情繼續,這筆錢就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很快就會用完。
這也是為什麼修行者不能輕易對官員出手的原因,這份因果太大,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
道然聽完包拯的話,笑著解釋說:「包大人誤會了,我說出手,並不是親自將他們抓來問罪。當初我殺柴熙誨,那是因為他追求長生,讓天下徹底混亂。殺了他,才能馬上撥亂反正,否則大周早已烽煙四起。如今天下還算安穩,我又怎麼會魯莽行事呢?」
包拯鬆了一口氣,然後好奇地問:「那聖僧你要如何為苦主伸冤?」
道然雙手合十說:「貧僧是出家人,當然是普度眾生慈悲為懷啦,我準備給這些兇手念念佛經,讓他們迷途知返幡然醒悟。」
「聖僧不要跟我開玩笑了,他們若是能知錯,也爬不上如今的位置。」
包拯這話說得殘酷,但事實就是如此,朝綱敗壞之時,好人是當不了大官的。
「包大人放心,我真的只是跟他們念念佛經。至於主持公道,有些事情,其實不需要由我們親自動手,惡人自有惡人磨。」道然自信滿滿地說。.
拜月仙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