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詩一時間沒有想到楚唯居然會用這種態度對待自己,一時間愣在了場地中間,看上去像是一個笑話。楚唯將自己手裡的茶杯往前推了推,微笑著坐了下來。
在場的男子也沒有想到楚唯居然是這麼果斷的一個女子,有的人心裡厭惡,表麵上不說,可是有的人直接將自己的厭惡都直接表現了出來。
張員外看著這邊的情況,皺了皺眉毛,自己隻是想著讓楚唯出出風頭,幫著自己解決掉胭脂賣不出去的情況。可是沒有想到現在居然讓楚唯成了眾矢之的,這是在是讓自己很為難啊。
“既然不喜歡,那就不去好了,我們家楚唯不需要讓任何一個人許可。”劉玉坐的直直的,不願意楚唯讓任何人欺負了去。
林雅詩看著縣令夫人雍容華貴的樣子,當即就被噎住了,怎麼都沒有想到楚唯這個臭丫頭,居然會是縣令夫人家的幹女兒,當下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楚姑娘,今日桂花開的極為美麗,素聞劉夫人是書香門第出身,想必楚唯姑娘的詩詞定然也不會查到哪裡去了,不妨賦詩一首,讓大家欣賞一番可好?”不知哪裡過來的白麵小生,看著楚唯,眼神清冷,神情裡有說不出來的嫌惡。
楚唯挑了挑眉毛,看著那個男人,這麼娘們兮兮的,哪裡像是個男人了,又是塗粉又是畫胭脂的,真的讓人受不了。
看著楚唯緊緊地皺著眉毛的樣子,那小生不由得高高的將自己的頭抬了起來,讓所有人都能看到自己的臉,自然有人看著這個白麵小生,一時間鬨笑聲成了一片,那個男子的臉由白轉紅,瞬間就紅透了,讓人看著越發的好笑。
“藍雲籠曉,玉樹懸秋,交加金釧霞枝。人起昭陽,禁寒粉粟生肌。濃香最無著處,漸冷香、風露成霏。繡茵展,怕空階驚墜,化作螢飛。
三十六宮愁重,問誰持金鍤,和月都移。掣鎖西廂,清尊素手重攜。秋來鬢華多少,任烏紗、醉壓花低。正搖落,歎淹留、客又未歸。”
就在白麵男子以為自己今日就丟人丟大發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了楚唯念出來的詩詞,一時間驚豔了所有的人。喬書畫瞪大了眼睛看著楚唯的方向,怎麼都想不到這個村姑可以讀出來這麼好的詩詞。
“歎淹留、客又未歸。”自有那些正經的讀書人聽到了楚唯的詩詞,驚訝到了,不自覺的唸了出來,自顧自的回味著。
楚唯看了看下麵站著的那個器宇軒昂的人,當即屈膝行禮,沒有丟掉一點點的禮數,讓人心裡很是舒暢。那個男子微微的笑了笑,超前拱手,直直的朝著劉玉的方向走了過去。
“梓旭見過姨娘。”劉玉本來有些不高興,可是看著來人是自己的熟人的時候,還是笑了出來。
伸出手將下麵站著的男子拉了上來,左看看,右看看,這時候才想起來給楚唯介紹這個人是誰。亭子附近的所有人看著這個突然出來的男子,不少的女子心裡突然就出現了自己的白馬王子,無疑是這個新出來的男子了。
“你怎麼不在那裡同其他的人玩耍了,這邊一眾女眷又有什麼意思的。”雖然言語之中都是埋怨,但是沒有人真的感受到縣令夫人的怨念。羅楠笑了笑,親自倒了一杯茶給下首站著的劉梓旭遞了過去。
劉梓旭拱了拱手,沒有回答縣令夫人的話,隻是笑了笑搖了搖腦袋,劉玉就什麼都知道了,這個侄子,一向不怎麼喜歡喝那些陳腐之人說話,想必是在那些人之中帶的煩心了吧。
“楚唯姑娘這詩文做得極好,不過這格調我倒是從來不曾聽說過,讀起來到時也是朗朗上口。”劉梓旭對著楚唯笑了笑,沒有打任何的馬虎眼,直接問出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楚唯看著麵前的人,與幹娘這般隨意,想必定然是熟人了,到時不曾聽說過,遠遠看去,一表人才,倒是好看。
“隨口胡謅罷了,公子不必放在心上。”兩個人一來二往的,倒是讓一旁的女子們有些嫉妒了,當下看著楚唯的眼神裡,什麼都有,恨不得能找幾把刀子吧楚唯捅出來好多個窟窿。
喬書畫聽著楚唯的詩詞,心裡羨慕嫉妒恨,一時間都充滿了自己整個胸腔。這個村姑不過是個無禮女子罷了,怎麼可能現在會吟詩做賦了,雖說自己從來不曾聽過這種調調,但是也能聽出來其中的意境。
桂花的香味一陣陣的飄蕩,所有人都幾乎迷醉在這片桂花的海洋之中了。自打楚唯開了個頭,所有人都開始了吟詩作賦,巴不得在縣令夫人以及自己的心上人麵前好好地表現一番,省的自己的光芒被楚唯壓製住了。
“不好了,夫人,小姐昏過去了。”所有人正在欣賞著歌舞的時候,突然有個穿著桃紅色裙子的小丫鬟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恐懼的聲音讓小亭子裡的歡笑聲瞬間就停了下來。
那婦人剛剛起身,就聽到楚唯的聲音響了起來,“夫人,小女子略通旗黃之術,不妨讓楚唯共行可好?”
一聽到有人可以救急,那個夫人也來不及多想,拉著楚唯就直接走,畢竟是自己的寶貝疙瘩,平日裡都不願意讓她累著了,今日倒是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居然昏迷過去了。
劉玉沒有多動,坐在原地,鎮場子,其他人看著這種情況也隻好安耐住自己心裡的好奇,可是一個個的心裡都跟貓撓的一樣,恨不得現在趕緊的找個理由跑過去看一看。
楚唯一看躺在床上,雙眼緊閉的姑娘,當即就讓人關了門窗,看著房間裡有香爐,先是滅了那煙火,這才認真的看起情況來。
碧綠長裙的女子平平的躺下,沒有一點的生機和活力,身上有些地方露出了紅色的斑點,而且在快速的擴撒開去,讓人心驚。
看了看眼皮,楚唯這才開始診脈,不多久,那女子身上就被明晃晃的銀針紮滿了,看上去像是刺蝟一樣,旁邊的丫鬟都看呆了,真是不知道楚唯在哪裡藏下了這麼多的銀針,不會紮住自己嗎?
“夫人,小姐這是過敏了,這位小姐有什麼是一定不能吃的嗎?或者是以前也發生過這種情況的?”楚唯的聲音淡淡的,雖說是在問著小姐的母親,可是眼神還是一動不動的盯著床上昏迷的人問著。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選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