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是瞄準錯誤,那樣的本部精英士兵也太業餘了!
尤其是薩卡斯基中將船上計程車兵,那可是在新世界歷練了很久的海軍精銳,真真正正的本部精英,絕不可能犯這種低階錯誤。
可眼前的這種情況又怎麼解釋?
羅賓距離避難船並不遠,所以在爆炸響起的一瞬間,她就轉身看向了身後,看清了爆炸發生的方向,她一下子跌坐在草地上。
眼睛裡的震驚和恐懼一下子攥緊了他年幼的心靈。
怎麼會?
媽媽跟薩烏羅不是說避難船隻是安全的,只要上了避難船就能活下來嗎?而且,那上面也有著海軍士兵存在,為什麼會突然被海軍自己炮擊?
小羅賓腦子裡一片空白,那裡是避難船,是整個奧哈拉的居民,雖然很多人不待見她,可也有親善她的人,現在全都……沒了。
包括她舅舅一家!
為什麼?避難船也會被攻擊?
這樣的疑問盤旋在很多人的腦海當中,只是很多人都沒有答案——除了薩卡斯基船上計程車兵。
“既然發動了屠魔令,就要斬草除根,仁慈是無法拯救世界的,這樣無謂的仁慈不要也罷。萬一有學者混在避難船裡,這次為了毀滅奧哈拉而發動的屠魔令以及所有的犧牲都會白費。對待惡,就要不留任何餘地,只要徹徹底底的消滅所有跟惡相關的一切,才能夠讓正義得到執行。”薩卡斯基如此對他計程車兵說。
他一直以來也都是這樣做的,所以,他計程車兵才會在他的命令之下毫不猶豫的執行。
火光和煙霧散盡。
視線恢復之後,一艘完整無損的避難船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當中,站在船舷甲板上的是一個身穿海軍中將披肩的男人,他沒有如同其他中將那樣帶著帽子,一頭黑色的碎髮在陽光下散發著熠熠的光彩,跟飄蕩著的正義二字交相輝映。
他一隻手掌伸出,在他的手掌前面,是散發著耀目光彩的玻璃護罩,護罩在陽光的折射下變幻成了七色的光。
七色的光芒灑在他的身上,像是神祗臨世。
幾乎所有人都能聽到自己呼吸的聲音,緊繃的心臟又重新恢復了跳動。
只有艾倫,他臉色陰沉的厲害,幾乎能夠滴出水來。原本他以為自己作為這次屠魔令的指揮官,加上之前薩卡斯基已經有過一次擅自行動,他也進行了警告,會讓赤犬收斂一些。
沒想到,這樣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他不明白薩卡斯基這種人到底是怎麼想的,但幸好他並沒有放鬆警惕,如果是他之前還在自己的船上,這次突然的炮擊他肯定來不及救援。
也幸好是斯潘達因的話,原本在另外一艘避難船的艾倫聽到了他的話趕了過來,他正好看到了羅賓的離去。
也能在炮彈襲擊來的時候立即反應過來,庇護了這艘船隻,也庇護了他身後這些忐忑不安看著他的平民。
他才剛剛安撫好這些人的情緒,對這些奧哈拉的居民說以後遇見什麼困難找他,現在倒好,還沒有什麼困難呢,倒是海軍想要直接把他們一同葬身海底。
這不止是在打他的臉了。
任何人都會思考一個問題,海軍到底還值不值得信任?他艾倫還值不值得信任?
或許他剛才的那些話,就是為了欺騙他們這些奧哈拉的倖存者,其實他艾倫跟其他人根本沒有任何區別。
漫天的玻璃化成晶瑩的粉塵消失不見,這樣的美麗景象卻沒有多少人在意。
他們或許感謝艾倫救了他們,但他們心裡的疑慮這個時候卻無法消除。
艾倫的視線看向了炮彈襲來的方向,沒有任何停留,他直接從船上騰空而起,腳步在空中踩出幾多漣漪,然後如同炮彈一樣轟然墜落在薩卡斯基的船上。
轟!
整艘船隻直接晃了幾晃,艾倫腳下的甲板傳出不堪重負的聲音,裂紋在堅固的木板出現,向著四周蔓延。
艾倫如同寒冰的聲音響徹在船隻上:“現在,我以海軍中將,本次屠魔令指揮官的身份命令,所有士兵暫時解除職務,從原本的崗位上撤離,等回到海軍本部之後接受審查。
而你,薩卡斯基中將,我要一個解釋,不然……”
他看著薩卡斯基的眼睛,沒有一點感情的說:
“我不介意親自教教你,該如何聽從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