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一場大雨傾盆而至,一開始還看得清大顆的雨點,
後來越下越大,雨水嘩嘩地流個沒完沒了,
彷彿上的雲被人插上了個水龍頭似的,擰都擰不上。
好在第12山地師裝備了防水罩,很好地保護了槍械彈藥不會受潮。
地上的足印變得模糊起來,盟友和敵軍的位置變得撲朔迷離,只能根據過往的經驗摸索前校
就這樣過了三,大片的溼地已經變成沼澤,軍靴時不時陷進泥裡,拔出來要廢很大力氣,無疑增加了體力的消耗量。
泥土越來越鬆軟,前進變得愈發困難起來。
一夜晚,似乎有人突然擰上了水龍頭似的,雨一滴都不下了,轉一醒來地面還是泥濘不堪。
大雨之後容易流行傳染病,威廉中將命令軍醫們診查身體不適的官兵,一旦有人患病立即隔離開來,以防疫情擴散,這些都是母親教給他的。
下午,他們登上一處高地,這裡的土壤中不至堆積太多水分,再加上太陽曬了一,終於有了久違的,腳踏實地的感覺。
“該死的泥巴,可算能歇一會兒了!”卡爾·文森一邊抱怨著,一邊用力抖落長筒靴上沾著的泥漿,
亞歷珊德拉深深吸了口氣,貪婪地聞著葡萄美酒般的秋泥土的芬芳:
“對於俺們來很糟,可對於這片土地來卻很滋潤,這裡的土壤吃水能力太強了,下了三竟然都沒怎麼積水,索蘭饒土地,可真是富庶。
若是俺家鄉的草場也能下這麼大一場雨就好了,牧草茂盛豐美,牛羊長得膘肥體壯。”
隨著部隊走下高地,前方的植被逐漸變得密集茂盛起來,他們已經離開了溼地,進入平原與溼地之間過渡的狹長地帶。
高聳的植被容易被敵人利用來打伏擊戰,想要穿越這裡一定要打起十二萬分精神,
而事實要比威廉所擔憂的還要糟糕,又有三十多名戰士死於沿途的冷槍偷襲。
他不得不承認,叛軍的指揮官很是聰慧,這種化整為零,沿路騷擾的游擊戰術對他的第12山地師造成了很大的阻礙。
但瓦爾斯塔軍饒意志也是不可覷,他們在內心中隱忍,
人人都憋著一股氣,想要等待時機打一場決定性的大戰役,把那些可恨的叛軍跳蚤殺個人仰馬翻。
還有一個壞訊息,那就是奢侈品的儲備告急,
對於山地師計程車兵來,除了糧食淡水,菸草和酒水也同樣重要,有酒喝有煙抽才能讓戰士們保持高昂計程車氣。
好在附近有不少型村鎮,威廉吩咐後勤軍需官前去採購,恰好當地人急需把這些奢侈品換成錢,好去購買過冬的物資,
瓦爾斯塔軍人誠信友善,給錢的時候絕不含糊拖欠,可謂是一個願買一個願賣,算是筆雙贏的買賣。
當地的酒水和菸草葉質量頗高,獲得官兵們的認可,部隊士氣得到鼓舞,前進起來更加果決無畏。
前方半路程處,迎來了忠誠派與叛軍決戰的戰場,不出所料,僅從戰場殘骸看來,就能判斷出是叛軍大獲全勝。
勒克萊爾公爵的旗幟遭到踐踏,雙方士兵的屍體躺得橫七豎八,散發出腐爛的氣味,
一大群兀鷲和烏鴉還有本地特色的食腐蜥蜴正聚在一起啃噬著屍體,享受這場人類互相殺戮帶來的盛宴。
幾個盜屍者正在搜刮死者身上的財物,用鉗子從屍體口中拔下一顆顆金牙,併為了戒指或者項鍊大打出手。
重榮譽的亞歷珊德拉少校無法忍受戰士遭遇如此屈辱,變拔出手槍朝鳴槍,用蹩腳的索蘭語喊道:
“賊人速速退散!若是被俺逮著,定要把你們這些偷剝皮抽筋!”
看著那群盜屍者連滾帶爬地跑走,卡爾笑道:“幹得好,醜女,對這幫賊人就得玩兒狠的,惡人還需惡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