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前的大理石石板上放著一束金色芍藥花,還有一顆黑色小石子。
威廉親王盯著那顆小石子:
“看來你的母皇陛下已經來過了。”
艾德嘉點點頭:“她很愛維克托,拿他當親骨肉看待。”
“老兄,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威廉摁住薇拉的肩膀:
“這是我義妹,薇拉·艾因富特,看她多可愛啊。”
艾德嘉轉過頭,雖然看不到,卻比任何人感受得都清楚,旁邊的位置是空置的,她嘆了口氣,說道:
“母親很是貼心,給老姐留了位置,想要讓她與愛人團聚,可不想老姐她卻客死他鄉,真是……”
威廉吻了妻子的臉頰,安慰道:
“親愛的,別傷心,我們此去便奪回羅斯瑪麗公主殿下的屍身,讓這對情侶永遠在一起。”
三人依次獻花,依據瓦爾斯塔傳統在手心裡攥著一塊石頭,心中默默唸誦對逝者的思念話語,然後把石頭輕輕放在墓碑前的大理石石板上。
最後便是無言的傾訴,秋風吹拂艾德嘉的水晶髮網,一縷銀色頭髮脫離了髮卡的束縛,飄蕩起來。
駐足良久之後,艾德嘉說道:“威廉,咱們去看看你母親吧,往東邊走就到了。”
“你真有心,親愛的,記得這麼清楚,謝謝你!可現在去不方便。”
“為什麼?”
“因為父親大人在那。”
“哦?”艾德嘉集中精神,用心靈之眼去感受遠方的事物。
“原來如此,就讓他們夫妻倆單獨相處吧,咱們先別去打攪。”
“正該如此,”威廉拉起薇拉的小手兒,“走吧,咱們先去看看馬克西姆兄。”
此刻,達利·艾因富特侯爵正坐在妻子墓前吸菸,身邊沒有任何人跟隨,
一束白色薔薇花,一顆被摩挲得油亮的黑曜石靜靜躺在墓前。
侯爵夫人是聖堂教會信徒,墓碑是十字架形狀,文字的字型也是教會的制式:
“簡寧·溫斯泰德女爵,
1680—1725,
卒於肺結核引起的併發症。”
碑石背後的墓誌銘同樣是由皇帝親筆題寫;
“一位偉大的女士在此長眠,
她是護士行業的奠基人,本身亦是一位醫術高超的軍醫,她的偉大不僅體現在專業性,更體現在無私的奉獻精神,